要是没有喝醉的话,蒋宴就不会说自己没醉这种话了,另外,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像蒋宴这种披着绅士外皮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除非就是他醉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蒋宴披着睡袍出来,意知将他扶到了主卧,帮他盖好了被子之后自己才去洗漱。
意知洗澡的时候脑子里面特别乱,她心底在想着待会该怎么去面对蒋宴呢?
虽然他喝醉了,但是她今晚也得跟他睡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啊,除了巴黎那一次不作数,这还是头一次。
她有点紧张。所有洗澡的速度都放慢了一些。
半小时后,她吹干了头发走出洗手间,回到了主卧。
她身上穿着保守的睡裙,是最普通的纯棉款式,质地面料都很舒服,但是却一点都不引人遐想。
平时她是一个人住的,图舒服就行,但是她现在看看自己的睡裙不免觉得有点羞愧。她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啊,穿地这么简答是不是不大好?
毕竟,她身旁睡着的是蒋宴。
主卧内,意知小心翼翼得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此时的蒋宴是背对着她的,她隐约能够听到他轻微的鼾声,不算很重,但是也不算很轻。
她蹑手蹑脚地躺了进去,当头沾到枕头的时候就觉得困意袭来了。
她竟然一点都不认床……
枕头上面很干净,但是却残存着蒋宴的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就是平时在蒋宴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
一模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贪婪地享受着被蒋宴的味道包裹着的感觉。
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喜欢蒋宴,她很少对人说,也几乎没人问。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够到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到了灯的开关。
吧嗒一声,主卧内的灯终于熄灭了。
意知整个人都陷入了暖暖的舒服的被子里面,她蜷缩成了一团,当快要沉睡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从身后探了过来,将她十足十地吓了一跳。
蒋宴宽厚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腰际,他掌心的温度滚烫,跟她的腰间的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块纯棉布料的距离。
意知瞬间觉得腰际有些滚烫了,她略微动弹了一下,下一秒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就瞬间将她笼罩了起来。
意知觉得自己浑身都陷入了一个泥潭当中。
她不知道蒋宴为什么会忽然抱住她,大概是醉酒之后的举动吧。
但是她被这样抱着就会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办法入睡了。
“蒋宴……”她低声开口,希望蒋宴能够换一个让她睡着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否则,她可能真的会失眠一个晚上。
“恩。”蒋宴竟然还回应了她,这简直把意知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他还醒着?
“你能松一下吗?”
“不能。”简单干脆,但是声线却是沙哑。
“我这样睡着不舒服。”
“我很舒服。”
意知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蒋宴的怀中钻出去,他肯定是醉的太彻底了,要是换做平常的蒋宴,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撒娇”一样的口气跟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