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知道,他是优质的。
南方垂首,她转过身去准备去开个窗透个风。
“你跟沈牧这几年算怎么回事?”宁泽的话从身后传来,带着无形的逼仄感,纵然南方跟沈牧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是她仍旧觉得好像是被质问了一样。
“纯粹的雇佣关系。”南方淡淡回应,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秋末的巴黎很美,落叶,秋风,似乎连每一寸的空气都是浪漫到极致的。她想象过有生之年还会再遇宁泽,但是没想到会是在巴黎。
太过仓促。
“我帮你在巴黎找一个画廊,你签下。切断跟沈牧之间所有的联系。”宁泽的口气非常随意,并不像是在命令南方,而像是在跟南方淡淡地在说着话。
“我跟青木签了十年。”南方也是淡淡的口吻,宁泽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宁泽。
“十年?”宁泽伸手从衣柜里面随手拿出了一件毛衣套在了身上,相比较于刚才的衬衫和定制西装,要年轻地多,“靳南方你把自己卖给沈牧了十年?”
宁泽的口气很显然是不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方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骨子里是平静的,只是在跟她调侃而已。
南方捉摸不透,她踮起脚尖想要将头伸到窗外去感受一下巴黎秋夜的氛围,这几天除了拍卖会那天她一直都是闷头呆在酒店房间里面的,难得出来。
“唔……还剩六年。”南方暗自挑眉,故意这么说道。
下一秒,宁泽上前直接扯了她的肩膀,让她回过头去看向他。
“毁约金是多少?我出,我不喜欢你跟沈牧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你的那种饿狼一样的眼神。”宁泽的比喻让南方听起来很别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饿狼一般……她怎么觉得宁泽看她的眼神才比较像饿狼呢?
她刚准备开口反驳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眼前宁泽身上穿着的这件毛衣……
宁泽穿着的这件毛衣已经起球了,但是看得出来是精心护理过的,否则的话按照它的年代早就已经不能够穿了。南方不确定这件毛衣是不是自己送给宁泽的那一件,但是,很像……
“你为什么盯着我的毛衣看?”宁泽开口,那种无形的逼仄感又出现了。
“好看啊。”南方抿唇抬头看向了宁泽,“这件毛衣,你在离开a市的时候还带来了?”
“我本着勤俭节约,缝缝补补过三年的理念,勉强把它带来的。”宁泽还是顽劣的态度,他离地南方很近,附身过去的时候几乎要贴到南方的鼻尖。
但是南方已经了解他的套路了,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因为他漆黑的瞳仁里面没有藏着什么东西,只是倒印着她的影子。简单,明了。
“我还以为是哪个名媛送给你的新衣。”南方也不示弱,她推开了宁泽的肩膀走到了一旁,她想要看看宁泽生活了四年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
“想要送我衣服的女人是挺多的,想把自己送给我的女人也不少。所以,靳大小姐你应该要有危机感。”宁泽非常不要脸地开口。
南方一听,脸都黑了。
“看来这四年帮你解决需求的女人真不少。”再一次相逢之后,这是南方第一次真的给宁泽脸色看,她很不喜欢听宁泽说这种油腔滑调的话,更加不喜欢宁泽在她面前说这些。
她古板的很,不像宁泽。
南方的心底有点酸酸的,她向来都是挺“傻”的,宁泽说什么她就相信。
“看来你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宁泽走到一旁开始解皮带了,南方看到他要换裤子的时候就立刻别开了眼睛,不想看。
宁泽“大摇大摆”地在她面前将西裤换下,换上了居家的宽松裤子,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随意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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