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天动地的大热闹怎么能少了凌阳同学的参与。
所以凌阳拼了老命,脚下生风,一路狂奔得肺子都快炸裂了,好不容易在第一时间冲刺到钟瞳的休息室,只见关关手捧着一大坨新鲜的西兰花,别出心裁地将西兰花染成了各种颜色,正跪在休息室的门外,声嘶力竭地求爱
“瞳瞳,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请你接受的我一颗火热的真心!”
在钟瞳门口监视动静的武寒一脸无奈,眼睛斜斜望向天花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钟瞳则已经打开了房门,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怕自己会惊喜地大叫出声。
关帅搞的这一出真是够轰轰烈烈,几乎惊动了附近的所有人,凌阳赶紧跑上前去,提着关帅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跟女人求爱啊?你小子穷疯了是吧,还特么弄来一束西兰花,还不如送两根黄瓜来得实在,能吃又能用!”
关帅被凌阳骂得低下头去,羞赧道:“我这不是准备仓促嘛……”
“仓促不是借口,在爱情这个残酷的战场上,打没有准备的仗是会全军覆没的!”凌阳继续扮作老师傅,厚颜无耻地教训关帅:“你再看看你求爱的姿势,我记得电影里都是单膝跪地,你特么倒好,两个铁膝盖把水泥地都能砸出坑来,还咣咣磕头!你瞧瞧你这拙劣的姿势,不像是求爱,倒像是清明节上坟……”
秦璐赶紧一把将凌阳拉回来,好心地小声提醒道:“人家用什么方式求爱跟你有啥关系,嘴贱的毛病又犯了吧,小心一会挨揍……”
“我答应你!”
不顾众人复杂的表情,钟瞳落落大方从门内走出来,弯腰接过关帅手中的西兰花,满脸幸福的微笑:“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说完,示威似的向周围扫了一圈,眸子里放射出的奇异光芒,就连一向自诩襟怀坦荡的程红军都不敢直视。毕竟现在还在怀疑人家是心怀叵测的冒牌钟瞳,程老爷子仅仅依靠着猜测就软禁了钟瞳,心里有愧,底气不是很足。
关帅一脸狂喜地站起身,紧紧搂住钟瞳的肩膀,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瞳瞳就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任何人!”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关帅打的是跟钟瞳共同进退的主意,都十分佩服关帅的勇气和痴情。秦璐毕竟是个女人,又对凌阳动了真心,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铁血女汉子,见状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泪,无比幽怨地瞪了凌阳一眼。心想如果你也能像关关一样对我,就算我现在死掉也值了。
秦璐从小游学国外,对于中华传统的贞节看得并不十分重,跟许多外国女孩一样,秦璐把性当成了爱情的一部分,理所当然地认为,身体的交融是情到浓时的终极体现。不过随着更长时间在国内生活,秦璐的思想观念逐渐发生了变化。
秦璐跟凌阳的关系说不清,亦道不明,虽然自己一厢情愿地爱上了凌阳,秦璐也知道,凌阳虽然好色,但是并不是滥交的种马,凌阳对于感情看得比较重,只是改不了该死的花心,别人不说,许冰医生就是自己的头号劲敌,后面还有一个家世背景深厚的女警察,和一个风华绝代的俏寡妇排队,简直是一团乱麻。凌阳虽然跟自己春风数度,一颗心并不能有超过半数的感情维系在自己的身上,这并不是秦璐小气好吃醋,而是女人惊人的知觉,有着相当程度的准确性。
凌阳哪里知道秦璐正在自怨自艾,看到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自然而然地把秦璐拦在怀里。秦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凌阳的肩上,而是一把推开凌阳,怒冲冲地转身走掉。
夜已深沉,基地里巨大的古朴时钟早已敲响了浑厚的十二下钟声,凌阳却少有的失眠了。
受到关帅执著追求爱情的影响,凌阳破天荒地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想要的爱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凌阳彻底被自己打败了,因为凌阳发现,居然连自己都揣摩不透,究竟哪一个女人在内心深处的分量更重一些。
许冰、秦璐、楚婉仪、韩笑。
四个女人的倩影在凌阳的大脑中走马灯般流转了一阵,最后竟然变成了甜宝的样子。
凌阳露出一丝明悟的微笑:“这个小家伙这会儿应该还没睡吧!都说小孩子的世界天真无邪,最能透过事物的表象,直接击中本质,莫不如我去找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倾诉一番,说不定她还能帮我拿个主意!”
凌阳并不是是生了病乱投医,居然傻到敢把这么重要的选择寄托于甜宝的帮忙,凌阳是看中了甜宝厉害的读心术,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桥段,想让甜宝帮忙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最沉重的一滴眼泪。
想到做到。凌阳穿好衣服,轻车熟路地溜进食堂,按下了电灯开关,按照跟甜宝约定的暗号,在侧门出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然后在食堂里一通乱翻,顺便找点吃的东西,胡乱垫一垫肚子。
果然,凌阳还没等吃完一块蛋糕,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甜宝便从侧门出探出了脑袋,调皮地朝凌阳一笑,脸蛋上残余着奔跑过后的红晕:“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才刚刚准备好礼物呢!”
“礼物?”凌阳微一错愕:“什么礼物?”
甜宝笑嘻嘻地用脚尖将门缝挑开,费力地搬着一只纸箱走了进来。凌阳从餐台上跳了下来,快步走了过去,从甜宝的手里接过纸箱,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只见纸箱里装着一大堆黑乎乎的机械零件,杂乱地连接在许多根金属线上,看上去就像一只用废品堆成的刺猬。
“这是啥玩意儿?”凌阳一头雾水。
甜宝甜甜一笑,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跟年龄极度不符的羞涩,声如蚊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