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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1页）

&ldo;能拿到美国顶尖名校的学位，对我的事业发展很有好处，&rdo;程茵转了转水杯，笑盈盈道，&ldo;所以认识李教授的时候我很开心，就请李教授帮我写推荐信。有的时候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吗?某位教授到中国来访学或者做讲座，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合适的人才，于是就把学生带到国外去读研究生了。我偶尔也是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你不会觉得我很功利吧?&rdo;

&ldo;完全不会，&rdo;郗羽对她的想法很赞同，&ldo;有了机会就要抓住，脸皮厚一点也再所不惜。我其实也做过类似的事情。&rdo;

程茵饶有兴趣看着她：&ldo;是吗?&rdo;

郗羽说起了一件自己的事情。当年她还在南大念大三，某天一位it的教授来南大作报告，作为接待员之一，郗羽和这位教授有一些交流，她对教授提出自己的想法并且得到了他的称赞。郗羽不是傻傻等着机会上门的人，当教授再一次赞赏他的时候，她询问教授，自己能否去美国读研究生，教授当时就说，你到我的手下来读研究生就好，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虽说事后有不少同学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心情，说她是巴结了美国来的教授才得到了it的机会云云，但郗羽并不在意。

&ldo;和教授套磁是必备技能，&rdo;作为过来人，郗羽认真传授技能，&ldo;老师们也很欢迎这样的交流。以我导师的说法，谁都希望手底下有一批好学生，只要你对自己的学科有热情，绝对不会缺少机会。&rdo;

&ldo;好的，我也学习到了。&rdo;程茵笑开了。

两个女人一旦开始谈论过去，关系就已经进展到&ldo;比较熟悉&rdo;的程度，此时，两人的气氛已经相当不错了。有一个瞬间，郗羽甚至觉得两人的关系回到了初一阶段。当时的她们也可以这么开心闲聊且不用担心对方的心情。

程茵笑完后才慢慢收起笑容：&ldo;不说我了。你呢?我想你也有话要跟我说吧?&rdo;

&ldo;嗯，是的。我一直想从你这里拿到一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的你失忆了……&rdo;郗羽无奈摇头。

&ldo;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rdo;

郗羽斩钉截铁：&ldo;很重要，非常要。&rdo;

程茵沉默了一会：&ldo;……你先说说看。&rdo;

第88章

郗羽整理了一下语言，按照时间线和她谈起潘越坠楼一案。程茵深谙听往事的原理‐‐那就是安静、投入、不要多嘴。这是件悲惨事，程茵的脸上当然也浮现出了一种悲痛，但那种悲痛不会深入到人心中，就有点像路人甲看到惨烈社会新闻的那种浮于表面的悲痛感。

&ldo;原来如此，&rdo;程茵喃喃道，&ldo;之前两次和你见面时觉得你有话要说……原来是这样。&rdo;

郗羽苦笑，默默颔首。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她这种对社交需求不大的人没什么联系老同学的兴趣。

程茵凝神想了一想，问：&ldo;我想，警方对这起事件有结论?&rdo;

&ldo;警方认为潘越是自杀。&rdo;

&ldo;那你现在提起这起旧案的原因?&rdo;

&ldo;前一段时间，我告诉了教授这件旧事……&rdo;郗羽说，&ldo;教授认为，这期坠楼案可能另有隐情，潘越坠楼很可能并非自杀。&rdo;

凡是事关人命的消息总会让人大吃一惊，程茵亦明显愣住了：&ldo;难道李教授认为这是谋杀?你们找到了证据?&rdo;

&ldo;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至于证据……&rdo;郗羽说，&ldo;这毕竟是件旧案，证据收集有些困难。&rdo;

&ldo;哦，&rdo;程茵应了一声，眸光里有轻微的光泽浮动，郗羽想起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她，她猜测，这是程茵在思考，几秒钟后，她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些明悟，&ldo;所以李教授和你一起回到南都，帮你查这件旧案?&rdo;

郗羽对她颔首：&ldo;是的。&rdo;

&ldo;那你们调查到了什么线索?&rdo;

郗羽有一瞬间的犹豫。在潘越坠楼案中，程茵的身影总是时隐时现，她不确定是否应该讲这些天调查的线索告诉程茵。

程茵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只是看着她：&ldo;怎么?不方便告诉我?

&ldo;……&rdo;

郗羽抿了抿嘴。对方如此敏锐，而对一个敏锐的人说谎是件挺难的事情。左右为难时，她想起李泽文的交代的话‐‐不，他其实什么也没交代，只说了一句&ldo;用自然的状态和她相处&rdo;。

&ldo;我确实有点顾虑。因为我们调查得到的一些信息和你有关。&rdo;

程茵平静，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ldo;是吗，都有什么?&rdo;

郗羽思索了片刻，觉得隐瞒也没什么必要。程茵失忆多年，现在的她和初一时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将这些线索告诉她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她的讲述非常清晰，程茵的眉毛逐渐拧起，脸上的意外之情也越来越浓。

程茵慢慢喝着水，随后她放下水杯，开了口：&ldo;我来理一理。也就是说，根据你和李教授目前获得的信息，可以找到我的行踪是这样的。在潘越跟你告白的那天，放学后，我偷听了你和潘越的交谈，且讲你们交谈的内容转告了我姐姐;5月11号，潘越去世的那天中午，我生病请假回家，当天放学后五点半左右，有人在学校里看见了我;5月16日下午，我到了你家，和你短暂交谈，跟你说&lso;关于潘越的事情，对不起&rso;‐‐这是若干年前我和你的最后一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