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瞅着他说,&ldo;你收到这封信函,怎么就一定确定这是叶睿的亲手书?这般相信是他要和你做这生意?&rdo;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叶昔拿着信函,踱步走了两步,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不轻不重,&ldo;说。&rdo;那人被敲了两下脑袋,像是有两记重锤砸在了他头上,哆嗦了两下,说,&ldo;是我的师爷,他有一个妹妹,在叶睿公子处当差,她传回的信函,师爷呈递给我,说错不了。&rdo;叶昔顿时笑了,&ldo;八里堡还有军师?行啊!赶上一个军营了。&rdo;那人连忙说,&ldo;是狗头师,不……不算是军师……&rdo;叶裳坐下身,喝了一口茶,不再理会他,琢磨起那封信函和迹来。那人看着叶昔,觉得今日落在叶家真正的公子手上,十有八九估计会没命,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出怕来,没想到出师不利,被人三两下就收拾了,且送到了叶家公子面前。可见传言真是不可信,谁说叶家公子没有本事的?这是藏而不露。叶昔拿着那封信,足足看了一盏茶,才折好了信函,对那人慢条斯理地说,&ldo;你想活,还是想死?&rdo;那人连忙说,&ldo;小人想活。&rdo;叶昔看着他,&ldo;我看你这个人,个大壮实,当土匪可惜了。我给你一条路,带着你八里堡所有年轻壮实的人,都去从军吧!&rdo;那人一怔。叶昔扬眉,&ldo;怎么?不乐意?&rdo;话落,他用信函敲敲手掌心,&ldo;不乐意,你先死,你八里堡的人后死。你这些年打家劫舍,富甲乡绅估计恨透你了。你有一个表亲是叶家太叔公院子里当差的二管家也不管用,他救不了你。&rdo;那人连忙说,&ldo;小人愿意,小人早就当够土匪了,但小人不敢投靠官府,怕投靠后,官府趁机收拾了我和我的兄弟们。&rdo;叶昔觉得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叫过身边的一人,&ldo;言责,你带着他去一趟南兵营,就说我说了,八里堡的人所有年轻力壮者,都从军,让柳河将人收了,该调教调教,但不准为难。&rdo;言责应是。那人见叶昔言谈间似乎他派去人传个口信,那柳副将就一定会收了他们一样,他顿时提起了三分精神,当即叩头,&ldo;小人谢公子宽恕不杀之恩。&rdo;叶昔道,&ldo;杀人脏手,我最不爱做,你以后不在军营混出些名堂来,别说是我让你去从军的,免得丢人现眼。&rdo;那人连连应是。叶昔摆摆手,言责将人带了下去,暗中送去了军营。叶昔把人打发走,站起身,伸了个拦腰,揣着那封信,出了房门,去了叶睿的住处。叶睿正在书房练字,一名清秀可人的姑娘陪在他身边。有人禀告说叶昔来了,叶睿应了一声,并未出去迎接,而是道,&ldo;将大哥请来我书房吧。&rdo;那人立即去了。叶昔到的时候,叶睿依旧在练字,叶裳瞅了一眼,笑着说,&ldo;四弟红袖添香,好羡煞人啊。&rdo;叶睿面色不大好,瞅了叶昔一眼,低声说,&ldo;我曾经问过大哥,大哥说让我不要打暖姑娘的主意,她虽然不是人间富贵花,生于金玉,长于乡野,不卧闺,将来却是个会嫁入锦绣富贵地的人儿,我够不到她的边儿,免得空有相思,负了相思。&rdo;顿了顿,道,&ldo;当初你说这句话,是指叶世子吗?他的确是个金尊玉贵的人。&rdo;叶昔看着他,笑着说,&ldo;你只见了她一面,还放不下?&rdo;叶睿道,&ldo;放不下也要放,叶世子和世子妃如今都已经大婚,来江南叶家探亲了。我的确如大哥所说,负了相思。&rdo;话落,一指身边人,&ldo;这是玉珠,我收在身边的人。&rdo;叶裳听他这般介绍,扬了扬眉。那女子连忙屈膝见礼,&ldo;奴婢玉珠,见过公子。&rdo;叶裳看着她,&ldo;八里堡军师的妹妹?&rdo;那女子咯噔一下子,连忙低下头回话,&ldo;正是奴婢。&rdo;叶裳瞅着她,挺伶俐的一个姑娘家,他将袖中揣着的信函摊开,放在了叶睿的桌案上,对他说,&ldo;能仿得你一手好字,的确是双妙手,也是个妙人,只是可惜了,看来虽然跟在你身边,但是心却不向着你。&rdo;叶睿一怔,看着那纸他落款的信函,一时间极为惊异,他看了片刻,猛地转头,看向一旁,沉下脸,不敢置信地说,&ldo;玉珠,我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这般害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