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静静地听着,心里却绕了好几个弯。
与此同时,孟夏被那个称为萧家二老爷的萧易生送回房间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又觉得无趣的很,再加上刚才那个萧易生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感觉就像是认错了人不敢肯定一样。想来想去孟夏决定溜达到隔壁院子萧忘书那里去看看,却不想自己左脚才踏进院子便听得那个萧易生极为愤怒的声音:“你回来做什么?这次你又想要把家里弄得个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没有人回答。
“怎么不敢说话了?亏你还有脸回来!想要借靖王殿下的手报复我们,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
“收起你那套阴谋论吧,报复你们,我没兴趣。”
即使看不到萧忘书的样子,孟夏也猜得到他现在的表情。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五年前不就差点害死了我们吗?”
“……”
“你已经不是萧家的人了,这个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萧忘书依旧没有说话,倒是清楚萧忘书性子的孟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这是要忘书去哪儿呢?”
萧易生没想到孟夏跑了过来,一时间愣了愣,心里其实也挺厌烦孟夏这个傻子的,以前也没少偷偷欺负过她。见孟夏走了进来当即皱了皱眉道:“孟姑娘,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在别人家做客不要乱跑么?”
“关于这个问题你不妨亲自去问问我父母?”
“你!”
孟夏没有理他只是微笑着走到了萧忘书面前道:“忘书,我和你一起等阿寻吧。”
萧易生见孟夏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了:“孟小姐还真是不懂礼数。”
“你确定要和我谈礼数?”孟夏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易生:“那好,按照礼数你一介平民对着我这个将军嫡女、靖王准王妃这样站着说话不太对吧,还不去沐浴更衣过来三拜九叩啊!”
“你欺人太甚!”萧易生脸色铁青地回击道。
却不想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气势汹汹的孟夏忽然眼眶一红,竟然哭了起来,孟夏本来生的就美,这么一哭简直我见犹怜,萧易生都还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听得身后自家大哥怒道:“混账!居然敢欺负孟小姐!”
萧易生吓得一个踉跄回头便看见了陆寻沉着一张脸望着这边,而萧冠英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站在陆寻身边。
“不是,我这是……”
“萧家主,忘书是我恩人,小夏是我准王妃,在你这儿受到这样的欺侮,本王很是不悦。该怎么处理不用本王教你吧。”
“是,我明白。”萧冠英使了个眼色,便有小厮将萧易生带了下去。萧冠英这才搓了搓手道:“那你看这饭……”
“端到此处来,本王暂时不想看到其他人。”
“是。”
孟夏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却在众人退下后瞬间收了表情感慨道:“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萧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而陆寻则是点评了一句:“你这招太肤浅了,不能多用。”
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孟夏见萧忘书表情依旧淡淡的,心里却是有些感慨,这里可是他的家啊,他回来居然只能住客房,还差一点被自己那个所谓的二叔赶出家门。
“喃,忘书,那个萧易生为什么这么对你啊?”
“你都听到了?”
“嗯。”
“五年前,我想去都城置办些药材的时候,在城门遇到了一个被马车碾压的小孩,当时他已经快死了我便救了他。嗯,然后就得罪了一些人,家里畏惧权贵怕惹事烧身便将我逐出了家门。”萧忘书一边回忆一边简短的讲道。
孟夏虽然懂他讲的每句话,奈何根本抓不住重点,只好将目光移到了陆寻身上。陆寻轻声叹了口气道:“那个孩子是个乞丐,因为太饿晕倒在了官道上。当时太子的心腹马车刚好要出城,见前方有人晕倒也未作停留,径直地压过了那孩子,孩子当场重伤。忘书将孩子救了回去,因为愤恨便去调查当日的马车里坐的究竟是谁,然后将那个心腹告到了衙门,却不想……”
“官官相护?”
“嗯,太子也对萧家施了压,而当时目睹了那个孩子被碾压的百姓要么闭口不谈,要么无故失踪了。忘书被扣上诬告之罪入了狱。太子怕夜长梦多便想将那个小孩杀掉,不过小孩被忘书藏得挺好,太子遍寻不得,最终是……萧家的人出卖了忘书,亲手将忘书竭力救下来的孩子杀死,把尸体送给了太子。”
孟夏吃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寻却依旧平静地继续道:“萧家惧怕太子,在忘书入狱后没有一次曾前去探望,最后更是主动与忘书断绝了关系,将他逐出了家门。却不想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