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象着娄桂娟如何柔情似水的时候,她却摆了一个格斗的架势,“勇哥,你我都是我叔叔教出来的,不妨过来试试手吧。”
这可不是我想像中的解锁姿势,我一愣,“桂娟,你深更半夜把我叫过来,让我喝劲酒,吃生蚝,就是为了和我较量吗?”
“那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呢?”娄桂娟也是一愣,接着伸出葱白一样手指点了点我,“勇哥,老实交代,你刚刚是不是想歪了?”
卧槽,既然娄桂娟没有那种意思,我如果承认自己想歪了的话,那得多尴尬,所以我硬着头皮摇着头,“没有,绝对没有,你是总经理,我是保洁,我就是想的再歪,也不敢向你身上歪呀!”
“贫嘴。”噗嗤一声,娄桂娟被逗乐了,“勇哥,光说不练假把式,来吧,让我看看叔叔教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
我带着满脸的苦笑,“一眨眼,十年过去了,你说我还能记得多少?”
“张勇,你到底打不打呀,是不是犯怂了。”娄桂娟冷笑一声,“叔叔也真是老眼昏花了,还说什么再教你三年的话,你就能传他的衣钵了。瞧你现在这熊样,就是练个二十年,也照样被陆光伟撵得东躲西藏的!”
“娄桂娟,你太过分了,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你不能怀疑师父的眼光!”我心里清楚,自己只跟着师父学了一年多,这些年又扔了不少,虽然有身高力强的优势,但是想要战胜娄桂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事到如今,我又怎么能够轻易认怂呢?
我把阿玛尼西服脱了,随手一扔,正好落在墙上的衣服钩子上,然后把领带拉开了一些,再做了一个深呼吸,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崩了出来:“娄桂娟,你要打,我奉陪!”
“好,爽快!这样才不丢我叔叔的人!”话音未落,娄桂娟一记鞭腿抽向了我的左小腿。
当年我曾经跟着师父练过踢打木桩,小腿的抗击打能力还不错,上午的时候,陆光伟的手下用棒球杆攻击我的时候,我有胆量敢硬接,但是面对娄桂娟,我只有躲闪的份儿了,因为除了当年师父给我做的示范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迅捷的鞭腿。
然而,我躲闪的念头刚在心头泛起,小腿肚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就像是皮鞭抽过那样,又脆又响又疼。
娄桂娟白了我一眼,“张勇,打起精神来,难道我叔叔没教过你,当你进入格斗状态的时候,反应要快吗?”
工作中,你可以训斥我,挖苦我,讽刺我,因为你是我的上司,但是现在我们只是切磋的对手,我才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呢?
我忍着疼,反击了一句:“我说娄桂娟,你能不能使点劲儿啊,你这样哪里是决斗,分明是跟我挠痒痒吗?”
“死鸭子嘴硬,再接我一脚试试,看看你的嘴还会不会这样贫?”娄桂娟又是一记鞭腿,目标还是我的左小腿。
“啪!”又是一声脆响,我又硬生生挨了一记,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疼多了,不出娄桂娟所料,我刚刚的贫嘴变成了呲牙咧嘴。
我记得自己已经在她出腿之前抬腿了啊,可是竟然还是慢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娄桂娟有差距,但是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面对她快如闪电的低鞭腿,我躲躲不开,扛扛不住,她根本就不需要用别的招式,只是照方抓药,一条路走到黑地攻击我的左小腿,那么最多二三十脚,我这条腿就抬不起来了。
娄桂娟笑了,“张勇,你是不是没有动力?那我就给你加点油好了,不管你使什么招,只要你能够赢了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都行,只要我能办得到。”
在娄桂娟嘴里这是给了我动力,但是在我看来,分明是一种羞辱呀!
我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还是先下手为强吧,趁着她滔滔不绝的时候,忽然一个前滑步,接着一记直拳,打向了她的面门,倒也是虎虎生风,看来今晚上的生蚝和羊外腰没有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