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猴儿一脸不愿意,瞅疯子似的瞅他,“撒疯成,奏是别碰我头发,梳了半个时辰呢!”
嘿!
敢情他到成了疯子了,延珏脸儿一拉,心下不太爽快。
“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连讽刺带损的说罢,延珏把手里头那布包丢了过去,扫了一眼她那件儿‘裹身儿’的衣裳,阴阳怪气儿的道,“爷儿是怕你给自个儿的勒死,救你一命。”
“……”小猴儿瞅瞅他,又瞅瞅那包儿,半晌拆开一瞧——
“好美的衣裳!”谷子失声惊叹,当然——
这月白长衫固然精致,可这惊叹的成份更多是说给那一直黑脸儿的延珏听的。
奉承奉承,缓和上乘。
“七爷儿真真儿是及时雨,才刚我们主子还犯愁待会儿见老爷穿什么呢,您这就给送来了。”谷子鞠着说合拢话,一脸‘感激’。
瞄了眼拿着衣服愣头青似的猴子,延珏哼了一声,“丫头都比你有人味儿。”
“谢了……。”
蚊子大小的动静儿,别扭的挤出来。
延珏翻个白眼儿,明知故问,“说什么?我听不着——”
嘛呀,耳朵有毛病啊!
瞧着那主儿牛逼哄哄那样儿,小猴儿脸儿一赧,朝他吼道——
“谢谢爷儿!”
……
……
完,那种俩板砖儿轮番敲心口窝儿的感觉又来了。
小猴儿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了,不过是换一件儿衣服罢了,心居然跳的那么快。
嘛呀,别说她介穿着里衬了,从前奏是光着,也没她怕的时候儿啊。
可只听着那主儿那兹溜兹溜喝茶的动静儿,她这心就像顶到嗓子眼儿了似的。
介怎么奏矫情上了呢?
“我就说,爷儿对你上心了吧!”谷子边给她顺着盘锦花边儿衣襟儿系着扣子,边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动静儿暧昧的说着。
“瞧瞧,一听说你重视这阿玛,立马儿给咱送来一件儿衣裳。”
介丫头嘛呀,又是那‘鸨子’样儿——
“闭,嘴。”小猴儿觉得再不制止,自个儿的脸就要烫化了。
呦喂——
小爷儿那脸……猴屁股似的,咋回事儿?
谷子了然一笑,心生促狭。
半晌,待那些繁杂精致的扣子系好后,谷子直接转过去跟延珏笑呵呵的鞠到——
“好勒,爷儿,您瞧瞧——”
嘛呀!
介口气简直就像那鸨子跟恩客说——‘都脱好了,您拉去自个儿玩儿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