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焉逢将军到!”
“焉逢回来了?”横艾眼神一亮,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了多闻使一眼,便掀开帘账小步跑了出去。
“没事便好……”强梧暗松了口气。
游兆站在一旁,脸色恼怒,不知在想什么。
多闻使眯眼道:“他倒是会挑时候……让他账外等候,随我一同前去面见丞相!”
来到账外,果真看到皇甫朝云单膝跪在地上。
浑身上下早已被暴雨淋透,枣红色的披风紧贴银色铠甲,边角部分已经被泥泞的雨水沾染,变得很不干净。
横艾微怔,她清楚皇甫朝云是一个十分喜好洁净之人,此番落得这番模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
再想到方才多闻使所说那些话,她心下更是不忍。
踟蹰片刻,伸手一拍炼妖壶,一柄油纸伞凭空出现在空中,素手执起雨伞,横艾站在一旁为皇甫朝云遮住了雨。
“多谢。”
“朝云,我会救你的。”她没有看他的脸,目光留在雨幕。
“谢谢。”他也不看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皇甫朝云摇了摇头:“横艾,你先是飞羽之人,其次才是我的朋友。这件事……当听凭多闻使处置。”
横艾不满地看了眼朝云,没好气道:“多闻使说,他会砍你的头。”
皇甫朝云面色不变道:“从军那一日起,我便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唯一遗憾的是,如今已不能死在战场之上。”
横艾忽然提高声音道:“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皇甫朝云不再说话。
因为此时,多闻使同其余三人也已来到了账外。
“焉逢,你可认罪?”
“焉逢认罪!”
“你可知将望风亭交由你手上,我对你寄托了多大的期望?”
“焉逢知道!”
“既知道,你为何还放白衣徐暮云闯过大阵,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地回到营中?!”
多闻使戴着黑色面具,但是光凭语气,便听得出来他此时已经处在发怒的边缘,也许只要皇甫朝云回答得稍微令他感到不满意,满腔怒火便会随之喷发而出。
“焉逢……非徐暮云对手!他将我打昏后便趁机闯过望风亭,之后我再醒来时,已出现在一个山洞之中,回来的路上遭遇黄衣与赤衣二人,因此耽搁了时间,没能赶去阻止曹贼军队破坏流马索,致十万军粮尽丧谷底!焉逢……特来向多闻使君请罪!”
皇甫朝云抱拳,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极简洁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多闻使眼睛微眯:“你说,你来时遇见了铜雀台黄衣与赤衣二人?”
皇甫朝云点头道:“是。”
多闻使微微仰头:“……老夫听闻那黄衣乃是铜雀台第三强者,仅次于紫衣与白衣,而那赤衣更是来历神秘,你能击退他们助端蒙等人顺利撤退,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是他助我们顺利撤退?”端蒙微微眯眼,脸上升起一丝疑惑。
“难怪我们与徐暮云对战半天,也不见铜雀台来人,原来是被焉逢挡住了。”强梧也暗自点头。
游兆冰冷的眼中露出一抹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