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手毕竟不是铁爪,缝隙处已有血迹渗出,他的手臂也因为极度用力而在轻微作响。
“疯子!”她瞪了一眼。
“说,你服不服?不服把你丢下去!”
“你……”她气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看她不顺眼干脆就不要救她。自己跟着跳下来,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他竟然还有心情问她“服不服”?她若说“不服”,他们是不是就要一直挂在这?而她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又打算要她“服”什么,这人是不是在军营呆久了,又从来没有吃过败仗,所以觉得所有人都要听他摆布?都要臣服于他?
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闭了眼:“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唇瓣忽的一痛。
再睁眼,他已飞速离开,脸上带着偷香得逞的诡笑。
“你这个……”
“抱紧我!”
不等她发怒,他的手臂忽的一收,整个人猛的向上蹿去。
她已不自觉的抱紧他,只觉他的身子瞬间爆出强劲而刚悍的力度,好像一只迅猛无敌的猎豹,在垂直的草原上飞速奔驰……
而那个怀抱是那么坚实,那么强壮,那么有力,仿佛可以为她挡去所有艰险与危难,告诉她不必再惧怕风雨雷电。
他单臂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拦腰勒断,于是那混着汗气、尘土、兵刃之气以及淡淡的薄荷清香的气息无一丝缝隙的包围了她。她估计是给吓傻了,一时间竟不觉得这个味道讨厌了。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脚便踏上坚实的地面。
洛雯儿余惊未散,整个人好像还处于飞翔状态,却听有人笑道:“还没抱够?”
神思回转,对上那人的得意,当即推开他,大怒:“你这个疯子!混蛋!怪物!变态!”
阻拦的手被狠命打开,他都感到了丝丝的痛意,而她的手……该不会又脱臼了吧?
方才他生气归生气,也不过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就算中间把她掉下去了,不是又把她带回来了吗?他既然敢把她放城墙外面,就能保证不让她出事,她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正欲追上去解释,面前忽然多出条胳膊。
陶老头……
陶老头望了望洛雯儿飞速消失的背影,冲他摇了摇头。
“对女人,这个样子是行不通滴……”
“她是女人吗?”
思及洛雯儿竟然不了解他的苦心,还同他发火,他的怒气又上来了。其实当时她只要说自己“服了”,再细声细气的求求他,至于受这一番惊吓吗?女人不都是胆小温柔善解人意的吗?可你看她……
“她是不是女人,大将军最清楚……”
陶老头眯着老眼,一副了然的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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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就好比那两只……”
陶老头示意他顺着自己的眼神看……拐角处的黑狗和黄猫正在对峙。
“狗摇尾巴表示示好,可是落在猫眼中却是挑衅;猫咕噜咕噜的叫声代表开心,可是狗听了却认为是威胁……”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