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像是被人丢弃许久,早已破败不堪,以至于她没有办法躲避这场大雨。
想了一整夜,她本想就此离开,但她不服气。
她不想就这么平白被人冤枉,让这样一个女人霸占陆家。
对于陆径庭的提问,她没有回答,只是扯开一抹冷冷的笑意,似在嘲讽他,也似在嘲讽自己。
她怪异的举止,让陆径庭没来由地慌乱,心中如一支铁锤重重地敲击着。
他抬手心疼地抚上她的头顶,他担忧了一整夜,也找了一整夜,就怕她出事,如今看到她完好无损有些狼狈地回来,总算舒了一口气。
“是我昨天冲动了,但我没有真的想责罚你,昨夜下了大雨,你定是受凉了,一会儿我叫赵医生来帮你看看。”
闻言,她不语,径直朝着房间内走去,直到门‘砰’的一声,被她重重关上,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
他知道,她恨他了。
因为昨天那一巴掌,她恨上他了。
只是,他若是不这样做,苏家的人怎会气消?当时医院的护士悄然告诉他,楼道的摄像头早已坏了,所以若她再提起监控的事,只会让苏家人抓到把柄依依不饶。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苏家人的眼里,苏婉芸的伤跟她脱不了干系,若她继续为自己找说辞,苏家人必然会闹到陆老爷子那里。
陆老爷子本就被他气病了,更是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若他就那样吼陆允言几句,苏家人绝对不会消气,也不会善罢甘休,情急之下,他给了她一耳光。
苏家人在那一刻闭嘴了,但与此同时,他也料到了结局。
那天之后,苏婉芸在医院养了不到两天,苏家人便迫不及待把苏婉芸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陆家。
嘴上说着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何不先搬进去试着住在一起,免得到时候结婚后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吧,就是怕陆径庭反悔不认账。
既然苏婉芸先朝她开了火,那么这场战争必然是持续战,除非她主动交代出一切,同她道歉认错,否则,她绝不会让苏婉芸安宁。
趁着暑假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和她折腾。
她陆允言从来不是个软柿子,既然苏婉芸喜欢和她玩阴的,她也不介意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
从她正式入驻陆家的第一天起,她便当着陆径庭和苏婉芸的面,将后园的月季花全部拔出。
苏婉芸当场气得不行,碍于陆径庭在旁,她忍着怒气问道:“言言,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我费心费力让人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接受了这片土地逐渐成长,你怎么能一言不发就给我毁坏了呢。”
陆允言的脸颊上还沾着泥土,却笑得阳光明媚:“芸姐姐真是对不住了,之前看医书,发现月季花可以治疗女性肝气不舒,气血失调等症状,觉得是个好东西,可以拿来研究研究,芸姐姐前两日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还是因为我,可是怎么办呢,我只好用实际行动来向芸姐姐赎罪,刚好看到后园生长地如此好的月季,打算亲自给芸姐姐做一个养身的药方,我以为芸姐姐如此大度善良的人,不会介意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