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在大街上迷茫地走着,这个时候突然吱的一声,一辆小汽车停在周边旁边的路上,一个人从车上快步走过来,来到周建的身边一下子抓住周建大声说:“周建,你要到哪里去,快停下来。”
周建瞪视着来人,半天没有反应,那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又过了一会,神志才清醒过来,认出了来人,是燕辉。
周建哽咽道:“孟甜找不到了。”
燕辉说:“我也是到处找你找不到,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也丢在孟甜家,我给你带来了,现在情况很紧张,你不能乱走。”
周建悲伤的摇头说:”不,不,我不听你说,我一定要找到孟甜,是因为我她才失踪的,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同她讲,求她原谅”
燕辉责备说:“周建,你怎么这样不理智,你一个人到哪里去找孟甜,城市这样大,她可能走到任何的一个树旁的阴影里,走到任何的一个楼间的走廊里,也可能坐上偶然夜间出现的出租车,走到这个城市中或城市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就这样在街上游荡怎么可能找到她,你只是这样在雨中惩罚自己对解决问题有用吗?”
周建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喊道:“那怎么办,我一定要找到孟甜,在这样时刻,她一个人在外面该有多危险。”
燕辉压低了声音,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样的大喊大叫不是让她更加危险吗,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商量理智的办法,孟甜是我们重要的证人,公安机关一定会想法的找到她,大家也正在找她,队里正在小区找她,也有人在她家等,也安排人在小区外开车寻找,并已通知监控部门注意观察各个路口,出了这样多的事情,整个刑警队今天晚上都紧张起来,连夜工作,我们也应当做一些更实际有用的事情才能帮助解决问题。”
周建的头脑也慢慢冷静下来,觉得燕辉说的有道理,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也有些羞愧。
燕辉见周建恢复了理智,就让周建坐上车,向回开,周建见车好像并没有向孟甜家的光源小区开,就问燕辉:“我们这是到哪里?为什么不回光源小区。”
燕辉说:“光源小区现在出了这样大事情,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是不能再作为监控点了,看来引蛇出洞的办法恐怕要行不通了,还得请示张局长看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做。”
周建内疚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做的有些太鲁莽,贸然的劈开墙壁,引发了后来这些事情,孟甜也因此失踪,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或许当时我应该等到第二天才同你联系更好。”
燕辉摇头说:“不是这样,这件事情你立了大功,一会我再跟你说。”
燕辉一会开车来到了燕辉的公寓,燕辉说:“公安局里面人太多,我们还现在轻易不能到哪里去,这里相对安静,现在是我自己住到这里,保密性稍好一些,我现在还要必须问你许多的问题?”
周建忧心的说:“不知道孟甜的情况怎么样了?”
燕辉说:“你别太担心,我想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先问一下寻找的情况。”
燕辉拿起电话打电话问寻找孟甜的情况,但是没有结果,接着燕辉又问,对于被25号楼出事房间被杀的年轻女人和病床上的病人的情况,回答是:目前病人还没有搞清楚身份。被杀的女人正派人到林海市人民医院确认身份和调查相关情况,燕辉就说:一旦有消息了请通知他。又强调在医院调查一定要注意保密。
周建听他说话,知道在确认胡玲的情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说:“你们正在调查的医院神经科的护士胡玲,我突然想起了她的一件事情,我曾经听人说,在郑莲珠跳楼的时候,她正在郑莲珠跳楼房间对面的护士站。而且她死的时候提到她的妹妹,而她的妹妹可能正患有一种严重的疾病,而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有许多和郑莲珠在一起的合影,贴在郑莲珠家的电视墙上,你们的现场调查人员也应该看到了。”
燕辉的脸色凝重起来,问:“你说的这些情况很重要,看来这件事情与郑莲珠案件有重大关联,这样这件案件就更加重要了。”又想了一下说:“调查郑莲珠跳楼的人员也应当见过这个护士,可能一时没有想到,这个护士妹妹生什么病?是在你们医院住院吗?”
周建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是听神经科的一个护士王芳敏说起的。”
燕辉说:“这些情况我要向队里汇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还有就是你提到的王芳敏是怎样的一个人?”
周建说:“她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会将所有听到和见到的事情到处讲。”
燕辉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拿出了手机向队里面汇报刚听到的周建说的事情。然后又请示了该怎么办,说了很长的时间。
挂了电话,对周建说:“局里面对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视,说你这次立了很大的功,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但是只能在案件全部结束以后才能给你奖励了,局里面正在对你提供的消息进一步调查后,再给我们指示,恐怕你今晚也不能休息了。”
周建忙说:“没有什么”,接着又有些疑惑的问:“我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调查到一个罪犯的确切证据,怎么就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燕辉说:“专案组领导刚刚已经指示过了,你这次对案件侦破的进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以后的工作还需要你进一步配合,在这件案件的侦破中,可以将你作为专案组一员对待,一些必要的情况可以给你说。但是我还是觉的需要向你提醒保密的重要性。”
周建想到了孟甜,又想到了那个寻找女儿的老人,坚决说:“我愿意做任何帮助侦破这件案件的事情”。又对燕辉说:“今晚你们一定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是同发现孟甜父亲的遗体有关吗?孟甜的父亲我可以有把握的说:是郑莲珠同她的一个情夫所谋杀的,但是对于这个情夫我还是一无所知。”
燕辉说:“孟甜父亲的案件的调查必须将三年前的卷宗调出来重新研究,但是现在的问题更加紧迫”。见周建一脸疑惑,就继续说:“你知道在那个病人的床对面发现的是什么吗?”
周建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好像看到一个放到架子上的机器,不像任何的我见过的电器,但是具体就不清楚了”
燕辉说:“那是一个手提的γ放射源,是工业探伤所用。但是现在竟然被人用来做谋杀的工具,这小区附近的楼房都处在无防护的辐射状态,现在还不知道多少人受害,该怎么善后?现场人员在孟建国的尸体上也发现了微弱的放射性,是不是三年以前孟建国也是被以这样的方式谋害的?这样看来这个机器出现在这个小区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这个机器从那里来的?按理这样危险的机器应当处于劳动安全部门严密的监控下,定期检查,目前看来这个机器是脱离了监控了,这里面必定也涉及重大的渎职犯罪,而且这件犯罪事件调查清楚后该如何向公众解释?这些可够市里面的领导受的了,何况这个案子里面现在已经既涉及毒品、谋杀,又涉及枪支了,而且必定公安机关要被要求限期破案了,看来公安机关无论如何也要咬牙来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了,拼了命也要尽快破案。”
周建对于这件案件牵扯到这样多的事情也感到震惊,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但他对于燕辉推测的孟建国的可能死于放射的死因的说法觉得不太妥当,细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和对孟建国和孟建更的死因的调查推理给燕辉说一下,正要开口,突然燕辉的手机响了,燕辉站起来,拿起手机接听。燕辉神情严肃的听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转身对周建说:“胡玲的妹妹的情况已经了解了一些了,她名叫胡莹,患有白血病,就在我们市人民医院住院,现在病情危重,随时有生命危险,正单独住在一间重症监护病房,需要我们尽快的去人民医院,看看能不能在她那里找到有用的线索,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做到尽可能的保密,需要由你出面想法完成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