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旗的白甲兵全聚在一起,猛烈地冲击着改水营防线这些白甲兵是女真人中最矫健的勇士,格斗技巧远不是使用火器的火枪手可以比拟的。加入战斗半个小时候,白甲兵就砍倒了防线中央的那几十名战士。
白色的铁甲染得猩红一片,长刀被汉人的热血烫弯了刃口,撕开防线的白甲兵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南海国东王。那个汉人在大凌河杀死了他们的几千族人,是他们最痛恨的狐狸,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转身朝两翼的火枪手扑了过去。
改水营火枪手的枪法不错,但白刃战经验显然不足,经历了无数次厮杀的白甲兵们早就看在了眼里。
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后,鞑子们明白该用“突破”和“包抄”来对付这些“新兵蛋子”么,从侧后打破这种看似稳固的刺刀阵。
对于白刃战经验不足的军队来说,同时在两个方向上遭到夹击,其后果毫无问是溃败。
当白甲精锐们眼凶光地朝两翼的。汉人背部扑去的时候,却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闷雷般的怒吼。
“杀贼!”
南海人的将军一马当先,了过来。
秦明韬不会白甲兵撕咬他的防线,不会允许他一手打造的改水营垮在这里,垮在莽古尔泰的手上。要建立汉人的新中国,自己必须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这支改水营是他一切事业的基础。如果改水营有危险,秦明韬将不惜用自己的身躯来扛住他。
高举锋利的马刀,秦明韬冲向了刚破阵的白甲兵,身边的七、八个亲卫也跟着冲了上去,顿时和这一小队箭头撞在了一起。
他地身后。是三千名嚎着冲上来地辅兵。
这辅兵没有护甲。没有头盔只有一把锋利地南海钢刀。他们只训练过几次队列攻击这会地乱军之中。初上战场地他们哪里还排得出队列?他们唯一有地只是一股勇敢和不屈。他们用血肉之躯冲向了那些白甲银刀地杀人机器。
没有队。没有阵型三千辅兵们像一阵突然涌来地洪水。冲向了鞑子最锋利地箭头。在白甲兵地格斗技巧面前。他们仿佛就是一个个会活动地沙袋。
一个照面之下兵们就被割下了五、六十条生命。高大地女真白甲兵被辅兵们地鲜血迷了脸。凶悍地面容更显狰狞。他们挥舞着手上地凶器。每一招都是毒蛇般阴险地直扑要害。高速杀戮着这些毫无章法地新兵。
他们试图用最残酷地屠杀这些绵羊吓回羊圈。
但南海人不是绵羊。他们被穿越者在吃人地权贵社会里解放出来。在海盗和海商地传奇中浸淫了两年。他们是骄傲地南海军人。是接收了夜校识字教育地改水营成员。鞑子吓不倒这些勇敢地汉人。
每一把南海钢刀被击飞,便会有五把、十把钢刀补过来个辅兵倒下了,便有五个、十个辅兵满眼血红地填上来。
秦明韬用胸甲卸掉了一名白甲护军的横劈刀朝那鞑子的前胸刺了过去。那鞑子招式已经老了,腰上也没有力气扭身躲过这一刺只有往后一倒,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夺命的一刺。
眼前的敌人滚到了两三米外片刻空闲的秦明韬抬头看了看战场,朝潮水般涌过来的三千辅兵怒声喝道,
“你们是山吗?!”
必须挡住这些破阵的精锐,否则全军的下场都是死亡。战争需要牺牲,乘那名白甲兵的长刀卡在一具烈士尸体的肋骨间拔不出来,一名高大的辅兵奋不顾身地扑在了他的身上。
这名辅兵没能如愿扑倒这名凶残的屠夫,一个踉跄下鞑子还是站稳了脚步,这鞑子喘了几口气,集聚了一些力气试图将背后的辅兵掀下来。但这名辅兵却不肯下来,只死死从后面抱住这个女真勇士的胳臂,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他一边青筋毕露地和疲惫的白甲护军较着劲,一边在鞑子的身后暴声怒吼,
“我们是山麓!”
回应东王的辅兵吼声铺天盖地,仿佛是一阵海啸迎面扑来,让习惯了胜利的鞑子精锐有些战栗。秦明韬在这些回应中得到了无穷的勇气,他冲向了躲避自己的鞑子,大声吼道,
“杀贼!”
被那名辅兵抱住的白甲精锐奋力挣扎,却还是被立即招呼过来的五六把钢刀割开了肚子。辅兵太多了,虽然他们战斗力不强,但是他们刚才一直没有参加战斗。战斗打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杀戮的兴奋让鞑子们感觉不到手脚的酸胀,但全身力气却早已用尽,再也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