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般人都是给个五毛六毛,最多的也就给个一块两块就算了。这些走江湖的艺人,一辈子走南闯北,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养活他们吗?可天**骇的鹩哥却一下子就给了他们一张五十元的大票子,嘴里还说:
“这些人可怜!这些走江湖的江北人实在可怜。”
二狸生**开玩笑,他当即噎了鹩哥一句:
“鹩哥,你是可怜那个走钢丝绳的有一条长辫子的姑娘了吧?你出手这么大方,可惜人家老b尿也不会给你喝一口呀!”
还有一回,花墩来了个婺剧团演戏。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剧团,他们也没有自己的专车,他们来村里演戏,必须由村里派车接送。这一年,文曲的二姐的长子欧阳康正买了一辆中巴车搞营运。本来,村里头演戏,也用不着鹩哥去当这个“行头主”,但他天**“骇”,在一个公众场合他当众承诺说:
“就叫我家外甥的车子去运吧。”
文曲的外甥欧阳康,用自己跑营运的中巴车,运送了三趟,总算把这些“戏子”们从六十多里外的一个山村接运过来了。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文曲的外甥,与这帮“戏子”,谁与谁呀!有何相干?风马牛不相及!外甥欧阳康按正常运费还打了个折扣,结果却惹得鹩哥这位舅舅“大人”十分恼火,鹩哥说:
“钱钱钱,只晓得钱。连这么几个运费都要算,把舅舅们的脸面都丢尽了。”
照他的意思,外甥的这几趟营运,根本就不能收运费。应该无偿,应该免费。那样才是为他这个大舅争面子。
而他自己后来为他的妻舅运了一车条石只为妻舅说了他一句话,嫌弃了一下,他就几乎气炸了肺!他的运费也是照收不误。还说:
“我只收了点油钱。”
还有一回,文曲家造房子。鹩哥从石镇某商店给文曲捎一点钢筋,才多跑了三百米,鹩哥就发牢骚说:
“我这拖拉机也是得油钱的!”
至于鹩哥他自己几个儿女的婚事,鹩哥更是“骇”到了极点。尤其是儿子柞罗仔的婚姻,更是马虎不得。说媒,定亲,拿日子,都得设宴请客。“订婚”的那天,更是设宴二十多桌。
在席上,有人说:
“本来我还以为今天是柞罗仔结婚。”
鹩哥说:
“今天是定婚。要是结婚的话,这么几桌哪里够!”
照他的意思,倘若是结婚宴席,起码要摆上三四十桌。那喜宴的规格将要更高。
果然,当他的儿子成亲拜堂的那天,他喜宴设了四十多桌。
见他家要借那么多桌子,人问:
“大摆动排场了?”
“嗯。”
红绸被盖鸡笼,外面红,里面空。谁能设想,鹩哥给儿子定亲、结婚摆的喜宴,他事先都还得向堂姐夫猿借钞票呢。
公元二0xx年,大年初三。
鹩哥兄弟四人,到xx大姐家拜年,照说,新年新岁,亲朋好友们欢聚一堂,理应高高兴兴,理应说些开心话。聊点什么不好呢?偏偏鹩哥在席上,就是要不停地嗔怪文曲与小蝙蝠:
“我们家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差劲,几乎没有一个有本事。平日,在村里,遇事想‘骇’都‘骇’不起来。不能像人家那样办厂,经商,挣大钱。要不,大哥平日缺钱,到你们家挪点钱岂不比到别人家借钱方便一些?”
他还举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