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怕打雷,夜晚只要一打雷闪电,我就会哭,哭得好凄惨。”
“那和时候,妈妈晚上常常要到医院值夜班,留我一个人在家,我记得有回台风来了,风好大,雨也好大,一阵闪
电狂雷过后突然停电,我吓怀了,摸着黑打电话给妈妈,妈妈一听到我的哭声,放下电话马上赶回家。”
“我一直,就这样子我躲在屋角一直等,一直等,过了好久好久,妈妈都没有回到家,我心里闪过好多可怕念头
。”
“那个晚上我流干了泪,哭哑了嗓子,将近天亮时妈妈才回到家,妈妈浑身湿透。”
“已经坏掉的的雨伞,早就坏得不能再修复,看到我时,她抱住我拼命跟我说对不起,说她叫不到计程车只能一路
走回家的。”
“她淋过雨,病了好多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必须懂事,必须长大。”
“妈妈醒来时我对她讲的第一句话是:妈妈,我长大了,不再怕打雷闪电,以后你不要为了我冒雨赶回家。从那次
后,只要一打雷我就会躲到床底下,把耳朵塞得紧紧的假装没听见。”泪水****了顾烟的眼,往事对她而言都痛苦
的。
叶慎辉拥她入怀,为她拭净眼角泪滴,“现在还会伯吗?”
“怕!”
“好怕,还是好怕——我克服不来那种恐惧,只要一打雷,我就感觉到死亡。”顾烟是抱着双臂,想拂去满身疙瘩
。
为什么?
叶慎辉想总有原因的,是哪个环结,扣住了她的恐惧,他不明白,但他深信,爱可以克服一切,只要给予足够的关
怀,终有一天她会不再害怕。
“不知道。”顾烟是摇摇头,对这一切地无从解释。
“不谈这些,我们再去逛逛。”叶慎辉是推着她,离开这片伤心。
两人一路聊一路逛,他们认识了许多动物也更认识了彼此,开心地笑着,玩着,直到夕阳西下,直到晚霞映入眼
底,直到两人突然发现对方牵动了自己的心。
“今天真愉快,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顾烟是靠入椅背,努力把今天的一切刻入心版。
“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
“那是对你这种事事都如意的人而言。”
“我没有事事如意,但是我是心胸宽阔。”
“你在讽刺我我心胸狭窄?”
“你的智商很高,总是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你……”顾烟是抡起拳头想追打他时,才想起他一闪身,她那两条废腿根本无从追赶。
顾烟是对着叶慎辉大喊:“你这个大庸医,我的脚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你是要我要去法院控告你毁谤吗。”
叶慎辉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也在人群那端对她喊。
“除非你有本事让我立刻站起来,否则我的口供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当我是华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