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问爸爸要不要看你的相片,”说完,她便起身,并将央求的眼神投向唐易。
丫丫怯怯地仰脸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眼神渴望。
“爸爸,你要不要看丫丫的相片?”
与依缘对视半晌后,唐易才慢吞吞地说:“走吧!”
欣喜的光彩,霎时炫亮了整张小脸蛋,丫丫是立刻忘形地跳到父亲身边抓住他的手。
“走,爸爸,我的房间在这边。告诉你哦,爸爸,丫丫有好多好多照片,还有妈妈的,和弟……”
“不要让我看你弟弟的相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唐易靠在依缘的颈部片刻后,才从她身上翻到一旁,依缘习惯性地睡到他的肩窝上,并伸手打算去抚挲他的,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真奇怪他怎么“看”得到?
“不要摸!”
“为什么?”
“我讨厌人家摸我。”
“可是你以前不会讨厌啊!”依缘是困惑地说。
“我现在讨厌了!”
“哦!”虽然疑惑,但依缘还是改为抱住他的腰。
“这样可以吗?”唐易没出声。
“你真的瘦好多!”唐易依然保持沉默。
“而且,你以前总是习惯开一盏小灯睡觉的,现在怎么……”
“现在我讨厌了!”
“哦……唐易。”
“什么?”
“那个……以前我没有问你,现在……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因为你讨厌我了吗?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要……”
“你很聒噪。”
“我一向都很聒噪的呀!你就是讨厌我的聒噪吗?”
“我没有讨厌你的聒噪。”
“那你是讨厌我哪里?”
“我没有讨厌你。”
“那为什么……”
“睡觉!”
“但……”
“我讨厌你不让我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