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吧,过两天我把药材拿来,你接着再用一副,应该就可以好了。”京书棠准备走人,背起药箱。
“那……京大夫……”黎老大拦道。
京书棠疑惑:“何事?”
“京大夫妙手仁心,适才是我等有加冒犯,京大夫若是不嫌弃,以后有困难,多多差遣我等,我黎某人义不容辞。”黎老大抱拳道。
“黎大哥实在客气了。”京书棠乘机道,“我一个小妇人出来也不容易,还望黎大哥以后要多多关照啦。”
“这是自然。”
黎老大话毕,有些踌躇,并无离去的意思,京书棠见此,估计这人可能还有话讲,便道:“黎大哥若是还有其他事可吩咐小妇人的,若是在小妇人能力范围内,小妇人愿竭尽所能。”
听到京书棠如此一说,黎老大一愣,瞪直了眼看着她,忙感激道:“京大夫,借一步说话。”
京书棠牵着谨行到了大院,黎老大见左右无人,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道:“京大夫可知砒霜?”
砒霜,那种毒药就是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吧?
京书棠心下疑惑不解,但面上谦逊道:“略知一二,黎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黎老大挠头半天,也不习惯咬文嚼字,便索性严肃道:“京大夫,我见你面善,也信你,就不和你卖关子了,我说直话。我有位朋友,明知道砒霜有毒,可以依然使用。”
京书棠大惊,瞪大了眼,问道:“啊?为什么啊?”这是找死还是不想活了?
“我也想不通啊。”黎老大俩粗矿的眉毛揪成了一坨,道,“我这位朋友爱美,她说,用砒霜来保护皮肤,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
京书棠恍然,道:“此虽为偏方,可是确实可以令肌肤美白细嫩,可是,使用砒霜,无异于饮鸩止渴啊。”
“所以啊,京大夫,我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其他可以和砒霜同样有护肤作用的膏药,我这朋友……她,太固执了,除非有其他同样作用的膏药,否则,她就会一直用下去,京大夫,您是善人,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说道最后,黎老大甚至急了起来,手脚不知如何摆放,他平日不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可是,今日看见京书棠拿出的那小瓶子,让他感到这个女子有着神奇的力量,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况且,她和她同为女子,应该是能多多体谅的。
京书棠沉吟,方开口道:“黎大哥可否让小妇人面见您说的这位朋友?”
“这……”黎老大有些愧疚道,“她……她不是很方便见人。”
京书棠两手一摊,无奈道:“这?不见人,小妇人如何对症下药啊?”
“那……”黎老大深深叹了口气,堂堂的大男子,眼里竟然有些湿润,他抹了一把脸,诚恳道,“京大夫,实不相瞒,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哪位朋友说什么都要用,她,她那脾气也是拗,宁可早早地死,也非用那糟心玩意儿不可,我走访了许多药材店,问了许多大夫,他们都……唉,京大夫,您就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