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昕满腹心酸,表哥和沈家女有私情,那她怎么办?回到锦都,看到表哥的芳心萌动“老夫人待朗哥儿是恩重如山,都是老夫人教养得好,如今朗哥儿才会这么长得这般的俊秀,才会这么有出息,不过二十出头就是从五品御林军副使。”彭二太太夸赞道。徐老夫人笑而不语,静等彭二太太说出来的目的。彭二太太又吧啦吧啦的夸了一大堆后,笑问道:“朗哥儿的年纪不小了,他的婚事,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什么章程?”“朗哥儿自小就有主见,他的婚事由他自己作主。”徐老夫人经历过儿子娶妻一事后,已想清楚了,这成亲还是得依从当事人的意见,更何况朗哥儿又不是那种重欲的人,迟迟不肯娶亲,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一心一意等沈家小九儿长大娶她,除了随他心意,还能怎么办?彭二太太听这话,急了,赶忙道:“哎呀,老夫人,这成亲是大事,得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朗哥儿不过二十出头,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老夫人,您可不能不管他呀,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啊。这要是娶得不好,老夫人啊,您操了这大半辈子的心了,难道还要继续操心下去,您得给朗哥儿娶个好的、贴心的,好好的颐养天年。”听话听音,徐老夫人知彭二太太这是有人选,只是朗哥儿已放了话,非沈家小九不娶,她还是不要多事的好,省得到时候祖孙离了心,并没有顺着彭二太太的意思问她想要保媒的人是谁,淡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年纪大了,操不了那么多心,每日也就吃吃喝喝,在院子养花逗鸟的,没人会到我面前来惹我不快。”虽然徐老夫人对沈妧妧有成见,沈妧妧也有些小心思,对朗哥儿也不好,但凭心而论,沈妧妧这十几年来,其他方面做得还算不错,而且她相信孙儿的眼光,沈家小九会是一个好孙媳。彭二太太见徐老夫人这种态度,越发着急了,问道:“老夫人,你可知朗哥儿昨儿出门去见谁了吗?”“他那么大的人了,出门见谁不可以。”徐老夫人仍旧云淡风清。“老夫人,他见得人是,哎呀,是沈氏的侄女儿。”彭二太太拉了拉坐着的椅子,“朗哥儿这是上了沈氏的当了,这要是再娶一个沈家女进来,老夫人啊,这家里还有您立足之地吗?”危言耸听。当她是没见识的乡下老太婆吗?徐老夫人对彭二太太已然有些不喜,面上不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舅家太太,你过虑了。本朝以孝治天下,这个家,不管朗哥儿娶谁过门,都不会没有我老太婆的立足之地的。”不管彭二太太怎么说沈家女不好,徐老夫人就一句话,她年纪大了,她不管事,徐朗爱娶谁娶谁,左右该孝敬她的人是儿子媳妇,不是孙子孙媳;彭二太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家中,彭昕迫不及待的过来询问,“母亲,徐老夫人怎么说?是不是大发雷霆?是不是马上叫朗表哥回去,大骂了他一顿?是不是不准让他再见那个狐媚子?”彭二太太看着女儿充满期待的目光,不忍告诉她实话,道:“徐老夫人办事是有章程的,照你说得做,那这事还成得了。行了行了,你别这么着急,这事是急不来的。”“哦。”彭昕没得到想像中的好消息,有些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噘着嘴。彭二太太事情没办成,也很郁闷,没什么心思哄女儿,借口乏了要休息,将彭昕打发走了,到了晚间,彭二老爷回府,憋了一肚子气的彭二太太拉着他抱怨起来。彭老爷子先前是打算把彭昕嫁给徐朗,彭二老爷也是同意的,但徐朗明确拒绝后,父子俩都歇了这心思,听完彭二太太的话,彭二老爷淡定地问道:“这门亲事,结不成才好,你舍得让昕姐儿在徐沈氏面前服低做小?”彭二太太怔忡片刻,好吧,她舍不得。彭二太太被彭二老爷一句话给劝服了,不再想把女儿嫁给徐朗了;彭昕不知母亲已改了主意,还做着嫁给徐朗的美梦。过了几日,沈丹遐正腻在陶氏怀里,和她说话,景国公府的婆子来报喜,沈丹迼怀上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这几日觉得困倦,但胃口极好。陶氏大方的让招财,封了个五两银子的红封给那婆子,又让婢女把这好消息告诉抱琴。抱琴喜上眉梢,到若水院来给陶氏磕头,“太太,奴婢能否去观音庵请一尊送子观音来供奉?”“你下午就去观音庵请一尊送子观音回来吧。”陶氏爽快地同意了。“谢太太,谢太太。”抱琴重重地又磕了三个头。依着习俗,出嫁女怀孕,娘家要送安胎的东西过去,陶氏不是个吝啬的人,次日让袁清音亲自送了一堆东西去景国公府。如此一来,陶氏原本就比较好的名声,就更好了。同日上午沈丹遐收到董家派人送来的喜帖和路家送来的红蛋,董篱落这个月的二十九日出嫁,而江水灵在五日前生下了她的长女。董家,沈丹遐是不打算去的,董篱落年初及笄礼,她就没参加,和董篱落关系虽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也没必要装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