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楼静静地看着这些资料,他甚至还一边看,一边微笑的连连头,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会明白,风影楼的心里,已经扬起了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看看现在的中国,现在的东突恐怖分子吧,他们一次次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首府乌鲁木齐发起恐怖袭击,他们在乌鲁木齐二号公共汽车上放置炸弹,他们从阿富汗恐怖分子训练营,学到了点化学武器的皮毛,就天天喊着要让乌鲁木齐付出多少个亿的代价。他们武装冲击政府,他们用冲锋枪对着武警扫射,他们天天喊着中国政府向新疆输入大量资金,是要对新疆人进行温和的“种族灭绝”。就连中国政府投入大量资金,想要修建一条贯穿整个新疆,可以让更多新鲜血液,源源不断输送进去的铁路,也成为了中国政府想要“种族灭绝”的理由与借口。我操他妈的借口!总之你怎么做,都是错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中国六分之一的土地分裂出去,成为中国历史上的千古罪人,在他们的眼里才可能是正确的,不,他们只会把这种行为,看成他们圣战取得伟大胜利的结果!但是真让他们分裂出去,这事情就算结束了吗?你别忘了,这是一群狼,一群永远也不会喂饱的狼!你允许他们分裂中国六分之一的土地,建立什么狗屁“东突厥斯坦共和国”,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停手,他们的建国两步曲中,生与死的界限(中)每天的训练,对从来没有进过军营的学员来说,也许还有点困难,第一天,就有人因为引体向上只能做上十个,还有人在做匍匐前进时,足足用了两倍时间才完成任务,拖后腿现象严重,被科夫曼教官毫不犹豫的踢出了训练营。但是这些训练,对在第五特殊部队,接受了八年变态训练的风影楼来说,却连热身都不算。知道风影楼这位“神之子”的特殊身份,在见识了他远超初级训练营考核要求的军事素质后,科夫曼索性对风影楼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任由他每天把更多时间,都投入到对各种“圣战”宣传手册的研究当中。只是看到自己年仅十五岁的儿子安德罗,就像是个跟屁虫似的,每天跟在风影楼身后,科夫曼的脸上,偶尔也会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就连风影楼都奇怪,他的身上早就没有零食了,为什么安德罗会这么喜欢缠着自己。就算他在研究本拉登亲自编写的各种“圣战”宣传书籍时,安德罗都能搬个小凳子,双手支着下巴,对着他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难道……就是因为别人都留着乱糟糟的大胡子,整个训练营里,只有他和科夫曼教官,每天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所以才因此显得与众不同?风影楼每天都在努力阅读着来自全世界十八个国家,四十多个伊斯兰激进组织,群策群力汇聚在一起的“圣战”宣传资料,他通过cd,听本拉登亲自做的演讲录音,只要和“圣战”有关,风影楼都会把它们反复播放,反复学习。而每天到了中午和晚间,大家一起讨论心得的时候,风影楼更永远是发言最多,提问最多的一个。他就像是一块海绵,用惊人的速度,吸收身边的一切,没过多久,再提到“美国人,俄罗斯人,犹太人”这三条必须发动圣战进行肃静的毒蛇时,风影楼已经可以谈得头头是道。说到学习的精神,说到吸收知识的热情,风影楼绝对是整间训练营中最出色一位。反正自己打入阿富汗恐怖分子训练营,也不需要做什么破坏工作,更不需要执行可能暴露身份的秘密行动,风影楼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学习,任由时间一天天在忙碌与充实中飞逝,任由安德罗这个奇怪的小家伙,每天搬着小板凳跑到他身边,以惊人的耐心,陪着他一坐就是半天。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将近二十天,一直到了某一天的晚上,当风影楼在看似不经意中,从八个人挤在一起的通铺上爬起来,一边舒展着腰肢,一边透过宿舍的窗户向训练营外面的沙漠里眺望时,惊讶的神色,突然从风影楼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竟然在远方视线可以触及的区域,隐隐看到了一片有别于月光反射的淡淡晶莹。这种柔和光线,产生的原因,来自于沙粒中的石英被太阳照射后,到了晚上,慢慢绽放出来的光芒。这是一种沙漠里常见的自然现象,沙粒里含有太多石英的区域,在天气最暑热的时候,也很容易产生海市蜃楼这种自然景观。但是当这片晶莹竟然隐隐拼成了一个看似随机的图案时,风影楼明白,已经有第五特殊部队的同伴潜伏到这个训练营附近,而且对方知道他的存在,正在用这种第五特殊部队的专用通讯方法之一,让他想办法和对方碰面。风影楼轻轻推开了宿舍的门,他早已经把这扇门研究透了,知道用多大的力量,用什么样的角度,用什么样的速度把它推开,才不会发出“吱啦”一声,在夜间会显得过于刺耳,甚至有些惊人动魄起来的门轴转动声。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当天凌晨两点三十分,在黑暗的苍穹笼罩下,这片阿富汗北部的大沙漠,已经陷入了甜甜的沉睡,面对这一片空旷的世界,两名值勤的基地组织成员,已经耐不住夜晚的寂寞,站到了一起,在小声的交谈着什么,当微风掠过被阳光曝晒了一天,现在终于散尽热量的沙砾表面,发出一片沙沙的声响,更为这片最原始的世界,平添了几分悠然而与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