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有。多数水店是做批发的,主要批发给写字楼。他们都是白天营业,晚上六点就关门了。据他们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长乐,我觉得从买水者这条线索很难查到那个凶手,因为买水的人太多,光从他来买水的时间异常就能说明他是凶手吗?”
王长乐也在想这个问题:也许这种排查办法并不可取,收获甚微。用这种方法在浩如烟海的购水者中寻找凶手或者帮凶简直如大海捞针。
王长乐说:“是的,这是我们失误,通过这种方式寻找凶手收效甚微,我们还是应该从别的方面寻找突破。下面我还通报一下我郁莲的调查情况,郁莲几年前离过一次婚,后来交了两个男朋友。郁莲的老母亲关丽生活非常贫困,只靠每个月六百元的退休金维持生计,郁莲做生意也赚了些钱,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养她母亲;其次,关丽提供了几个非常重要的线索,第一,一年前她看到郁莲和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在她的服装店里争吵,但那个男人她不认识,也看得不太清楚;第二,郁莲几年前因为工作的问题和同单位一个女人发生了过节,女人的丈夫打了她,导致她住院,后来他们就结了仇;第三,郁莲的服装店在8月15号关了店,具体情况我明天还要去隔壁的档口调查。”
“郁莲的情况好复杂。”余秋说,“可以说她的为人并不好,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养,太不可理喻了。”
“我也有同感,她的仇人一定很多,这样的人调查起来仇人一堆,似乎每个人都有杀她的动机。”肖默说,“依我看,这个女人可能是有心理变态。”
“奇怪的是,她11号都已经死了,是谁给她关的店呢?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关店?难道她早料到自己会死?早就计划好要关店?”赵常青提出一连串的疑问。
王长乐点了点头:“问得好,去关她店的人很可疑,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不是那就是太巧了。还有那个和她吵架的男人,我想这个男人不会是她的顾客,有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也可能是她的前夫。总之,这里边的疑点太多了。”
“长乐,你不是说她离了婚之后交过两个男朋友吗?”
“是的,是两个,所以我还要调查一下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王长乐说,“郁莲这边的线索较多,起码比另外三个死者的情况要明朗得多,我们要抓紧,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寻找突破口。再说一下天涯海角旅行社的调查情况,面包车是8月11日下午两点半钟才从旅行社开出的,那么到达死亡之滨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多钟,正常的车速,时速50公里从红湖一横路到达死亡之滨所用时间应该只有三个小时,那么中间这两个多小时面包车又开到哪里去呢?这两个多小时里他们又做了些什么?”看到大家都沉思着,王长乐问余秋:“余秋,有没有8月11日从天涯海角到死亡之滨沿路上见到此车的目击证人?”
余秋郁闷地摇摇头,道:“现在还没有,消息发出去三天了,没有任何跟贴。”
王长乐又转向肖默:“肖默,交警大队那边的录相有没有拿到?”
“他们给我看了,我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那辆面包车出现在摄像头里,我想他们可能不走大路,也许是抄小路或者市内的小巷子走的,小巷子里多数是没有监控录相的。”
王长乐点点头:“这一点我也预料到了,他们花那么长时间才到死亡之滨,我想应该就是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了。大家想想从红湖一横路到达死亡之滨如果抄小路会从哪里走呢?”
赵常青说:“我对古桐市较熟悉,要不我明天开车走走试试,看看沿途都有些什么,或许还能找到当时的目击者。”
“好,赵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找到目击者最重要。”王长乐想了想,这个方法未必可行,但也是可以去尝试的。略作思索后我感叹道:“看起来线索挺多的,可一个一个都断了,看来凶手比我们想像中还要狡猾得多,我们和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调离了8.14案的调查工作后,很快被安排重新去调查一桩重大的入室盗窃案。但由于沈夕的缘故,我仍然对8.14案耿耿于怀,也试图找同事们了解案情侦破进展,可刑警大队有着严明的纪律,与案件无关之人一概不得打听,泄露消息之人会受到处罚。我只得暗暗为沈夕祈祷。
调查林娜的失踪案没有太大进展,我想到从林娜家搜到的那半张相片。这两天手上宽松了一些,我便拿着那半张相片去古桐市各大小照相馆查找几年是谁和林娜一起来照的这张相片,这是目前查找林娜情夫最快捷有效的途径了。
第一天,我总共走访了十八家照相馆,得到的答复是他们没有做过这一桩生意。第二天,我走访了剩下的十五家,其中有一家有点眉目。
有眉目的这家是一间中型大小的照相馆,位于古桐市一个较偏的区——道观区,道观区不远处就是著名的青湖公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青湖公园游玩之后马上就来这家照相馆洗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