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从乾清宫出来,惠妃就拦住荣妃,讽刺地说道:
“荣妃妹妹何苦来哉,替别人抚养个不成器的孩子,也不嫌累!若是换作本宫,早早的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荣妃却双眼直盯着惠妃,说道:
“姐姐可别这么说,胤礽既是皇上嫡子,又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认定的储君。
妹妹宁可让自己的孩子明白君臣之别,为储君当牛做马,也不敢违背祖宗之意,更不敢谋权篡夺。”
惠妃撇嘴讽刺道:
“难怪!别人生儿育女,是怕被人欺凌。妹妹你倒好,好不容易养活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从小到大,却被当牛做马。
天下能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真是可笑又可悲。”
荣妃却回道:
“臣妾不求别的,只求做事无愧于心,只求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太皇太后,以及皇上。”
说完,看也不看惠妃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宜妃回到翊坤宫后,恒亲王胤祺已经在翊坤宫,像是等了许久。
宜妃见到胤祺也是高兴,又将乾清宫里这一幕好戏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胤祺听。
胤祺没有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扶着额头说道:
“额娘,您怎么可以在皇阿玛面前这么说?儿臣什么时候给您说过,‘得月台’倒塌之事,是胤禵一人所为了?这要是让胤禵知道了,那还不得恨死儿臣。”
宜妃不以为然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把胤禟也一块拖下水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胤祺蹙眉,摇着头说道:“儿臣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着德姨娘娘,可您也不能因为这事,害了胤禵呀!”
宜妃瞪着双眼,看着胤祺怒道:“你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还是往外拐!”
胤祺温声说道:“儿臣哪儿都不拐,儿臣从小跟着皇曾祖母一起长大,皇曾祖母也常常教导儿臣,那边有理就帮哪边。”
胤祺说着,就要离开翊坤宫,宜妃连忙叫住他:“胤祺你去哪儿?”
胤祺头也不回的走着,边道:“我要去和胤禵说个清楚,以免他误会儿臣。”
宜妃看着渐行渐远的胤祺,气怒不已。
这事过后,后宫又消停了几日。
可是没过几日,仁宪太后又传懿旨,让各宫的嫔妃到自己的宫中一趟。
嫔妃们陆陆续续的进了仁宪太后寝殿。
行完大礼,坐定之后,仁宪太后就开口说道:
“自端顺太妃、宁悫太妃和康宪太嫔相继薨世,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没与各宫同坐了。
哀家今日召各宫来,是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位,继立为新皇后,不知各宫意见如何。”
仁宪太后说了半天,没有一位嫔妃回答。
接着,仁宪太后就从四妃开始问起:“哀家想继立新皇后,惠妃作为四妃之首,你有何想法。”
惠妃回道:“回太后,臣妾没有任何想法。”
仁宪太后看了看荣妃,又接着问道:“那荣妃呢!”
荣妃也回道:“臣妾也没有,一切听从太后的安排。”
仁宪问过了惠妃和荣妃,接着又问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