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我的孩子!”
凤浅眼睁睁看着孩子从阁楼上摔了下去,她几乎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横冲直撞的冲出门外,见到那个孩子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
椎心蚀骨都比不上被权司弈放弃的痛苦,凤浅的冷汗都流出来了,心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权司弈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后半夜,凤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出宁王府门外。
“安儿别怕,母亲会带你出去找大夫。”
“轰……”
恰逢一阵惊雷乍响,惨败的光芒映在凤浅的脸上,黑与白诡异地交织在一块,看起来尤为凄惨渗人。
“姐姐这是想去哪里啊?”
阴恻恻的笑声肆意响起,纳兰舞一身火红色华服,仪容精致,细腰翘臀,面上的笑容却阴森如鬼,她手中提着一把利剑,快步穿过了朦胧的夜色。
凤浅眼眸猩红,怨恨的瞪着纳兰舞,将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纳兰舞,你这个心肠歹毒的毒妇!我自认为这些年待你不薄,而你却处心积虑的杀害我们母子,纳兰舞,你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
纳兰舞笑得面目扭曲,将寒光毕露的长剑指向凤浅,“我告诉凭什么,凭你你不该嫁入宁王府,凭你对司弈哥哥动了本不该有的心思,是你抢了属于我的宁王妃之位,所以,你该死!你生的孽种更该死!”
倏然——
纳兰舞将力量凝聚在右手上,一剑刺穿了凤浅的琵琶骨!
“噗呲!”
鲜血溅了她一身,分明是从对方伤口处喷涌出来的。
“啊!啊!”
鲜血再次从凤浅的口中喷溅了出来,致命的一剑让她彻底耗光了气力,身体如烂泥一般,贴着地面软倒了下去。
纳兰舞很是满意凤浅这副恨而不得的样子,她一脚踩在凤浅的脸上,状似恶鬼一般的冷笑起来:“就凭我纳兰舞是晋王府的高兰郡主,太后的亲侄女!本郡主想杀谁就杀谁!”
“哼!若非本郡主总是顾及着司弈哥哥的面子,就凭你这种一无是处的蠢女人,也妄想与本郡主称姐道妹,真是痴人说梦!”
纳兰舞的声音异常刻薄刺耳,凤浅心中疯狂滋生的恨意已经将自己淹没。
她眼前晕染着异常刺目的血光之色,不复往昔的倾城之姿,狼狈的仿佛堕入地狱深渊的冤魂。
恨,好恨!
“纳兰舞,权司弈,我凤浅将终其一生视尔等为敌,死后宁愿沦为恶鬼,等着你们坠入地狱深渊,必吞其肉,剔其骨,饮其血!”
“噗呲!”
纳兰舞又快又狠的将长剑拔出,她压低了声音,朱唇一点点贴近凤浅附耳过去:“凤浅,还记得你跟七皇叔在宫中传出的丑闻吗?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说完,她看着凤浅倏然瞪大的瞳孔,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呵~
凤浅,丞相之女,不过尔耳。
夜色正浓,宁王府寂静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