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很真实,这只手我握着居然还能感觉到温度。
忍不住在他的手背亲了几下,心里还是很酸:如果换成现实,他才不会这么安分让我亲。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蒋初云!
“别亲了,再亲下去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个伤患。”梦里的傅厉琛声音忽然变得低哑,呼吸出的热气落在我的脖颈,有点痒。
我睁大着眼睛,白炽灯下他的面容清清楚楚,每一根睫毛都清清楚楚,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傅厉琛捏捏我的脸:“怎么?真撞傻了?”
再蠢再笨我现在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幻觉:“你、你是真的傅厉琛?”
他嘴角斜勾,邪气地笑:“否则呢?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做梦还这么色,岳歆,你真没救了。”
说完他却低头在我唇上重重咬了下:“不过老子喜欢。”
震惊绝对大过于惊喜,我呆呆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梦里的人,怎么从梦里走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没看见我吗?”
傅厉琛一笑:“一开始的确没看见你,可走了几步不知怎么,感觉心里挺难受的,跟撞邪似的去跑去挡电梯的门,一看果然是你这个不省心的躺在那里。”
这句话听得我心里很又暖又难受,这些天压抑的小脾气变成不争气的眼泪往下掉:“你要不来,我就哭了。”
他的手指在我眼睫下擦擦,轻声说:“我来了你不也哭了?”
擦了几下,可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掉,傅厉琛看了会儿,忽然低头用唇盖住我的眼皮,舌尖轻轻舔掉眼泪,动作温柔至极。
心跳骤然间加速,眼皮痒痒的,能感觉出他正在用舌尖描绘我的眼线。
没一会儿我就哭不出来了,脸上温度烫得能煮鸡蛋,他将唇移开,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眼泪都是酸的,难怪那么爱吃醋。”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好像真酸到他似的。
我没忍住笑起来,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放,他也不在意,就用一只手用棉签沾了水来湿润我的嘴唇。
我突然想起来:“对了,金子呢?她怎么样?”
“苏云照顾着,没事。”
他陪我输完液,又跟我一起吃了晚餐,唐门的人来看过我一次,我不敢让人看见他,连忙赶着他躲进洗手间,等出来时他整个脸色都不好了,说他这辈子就没躲过人,更不要说躲到厕所里。
我故意说没关系多躲几次就熟练了。
他高高抬起手作势要打我,可落下时只是动作轻缓把我的头发揉得更乱。
这一下,我好像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我伤得不重,只有一点皮外伤和中度脑震荡,住两天医院就可以离开,晚上傅厉琛留在医院陪我,我枕着他的胳膊,焦躁了好几天的心随着他的心跳渐渐平复。
第二天我趁傅厉琛去买吃的,跑去金子的病房看她,一问才知道她的孩子在那场车祸里没了,心里顿时刺疼,强烈的自责压得我喘不过气:“金子,我……”
金子脸色苍白,但还是冲我无所谓一笑:“本来就是要打掉的,还省了一笔手术费,歆歆,你别又没事瞎想,等我们都出院了就拿着手术费去吃海底捞。”
我被她逗得破涕为笑。
金子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别矫情了,你伤呢?伤得不重吧?”
我摇头:“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