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其乐融融、欢庆一堂的场面,因为这白袍和尚的出现,骤然变紧张起来。
周遭一群看客不明就里,只当有人捣乱。
有年轻力壮的宾客就想上前阻拦,旁边立刻就有人将其拽住。
“你干嘛?这可是霜扉寺九浅禅师的高徒,他出手必有缘由!”
“九浅禅师的弟子啊?”
“是啊,而且……这位可是霜扉寺里新晋的最强武僧,出了名的性如烈火。你敢去拦,不要命了?”
“……”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出来阻挡。
那白袍和尚就如此大摇大摆,一路走上前来。
那新娘子接住念珠以后,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一甩头,揭开红盖头。
看她眉眼,果然与那水下的尸身一模一样!
亏得那尸身未曾腐坏,李楚才能一眼认出来。
另一侧那新郎官,即戴鄂仁戴公子站了出来,沉声道:“这位大师,无端搅扰我二人拜堂,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你二……人?”
白袍和尚人尚未至,先冷笑一声,“我怎么只看到一对黄狐狸在这拜堂成亲呢?”
“啊?”
他这话一出口,周遭大沸!
道道惊乱的目光攒在戴公子与陈小姐的身上,又不时往和尚身上游移,不知他何出此言。
高台上,有一位富态的老人,应该是戴家家主,即戴鄂仁的父亲。
他站出身来,惊疑道:“大师缘何辱骂小儿与他妻子?”
“辱骂?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白袍和尚的语气极为蛮横。
“你这和尚,莫要欺人太甚!”戴鄂仁怒道:“来人,把这疯和尚给我打将出去!”
周围的家奴院丁尚未赶来。
白袍和尚冲着戴老爷,喝道:“你亲生儿子早不知在哪被害死了!你还在这帮这对儿狐狸拜堂?我今日就打死它们,让你看看它们的真面目!”
说罢,他身形暴起!
听闻这话,那戴公子与陈小姐,同样面色大变!
自从那陈小姐显露了一丝妖气开始,李楚就始终在盯着他们。
此刻见这二人身上妖气暴涨。
不能再观望了……周围百姓极多,一旦事态闹大,难免殃及无辜。
念及此处,李楚一步踏出。
随后……
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将他重重推开……
伴随着耳边一声雷鸣似的暴喝:“别碍事!”
原来李楚坐的位置离高台更近,只上前一步,就到台下了。
正好赶上那白袍和尚冲过来。
和尚便顺手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