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手下的一员猛将给她传音,‘这红皇陛下言出法随,盛威凌然,她该不会在今日拿我们证道称帝吧?’
是的,他们是有点怕的。
怕被祭天。
这红皇出身仙庭,手段竟比妖魔还要狠厉,但凡有人敢忤逆她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看那妖帝,威风吧?还不是被红帝囚了,不见天日,三百八十六妖部也尽数沦陷,被仙庭掌控至今!
你看那梵帝,强大吧?自从梵帝的首座师弟被红皇摆了一道,落下情债,现在二十四诸天都躲着她走!
传闻说红皇做客梵宫,来奉茶的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老僧,因为老龟生怕她霍霍了整个梵宫年轻弟子,断了梵宫的传承。
虽然这是一个笑谈,但从侧面也能看出此女在四界的地位了。
魔族笃信,诸天之下,再也没有比帝庭红皇更可怕的生灵了!
魔后皱眉,不认同瞪了手下一眼。
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会,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虽然猖狂,却也清醒,这是皇级道争,一不小心就会降位的,她怎么可能会挑这个危险关头称帝?’
然而下一刻,疯子就击掌大笑。
“响晴薄日,时辰正好,本尊邀大家看一场戏吧!不收钱!”
魔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便见绯红的眼尾曳着一道疯狂的红,“就收命好了!”
那是怎样的一番可怕景况?
没有人形容得出来。
苍天变色,风云涌动,太平了万年的三十三重天爆发了一场始料未及的劫难。
南帝台,是妖帝当前,身后随着妖族三百八十六部。
剑皇喝道,“妖帝,你竟敢私自出逃!”
妖帝周身环绕着阴郁气息,他冷笑一声,“你确定本帝是私自出逃?你再好好看一下本帝身后!”
十二座骨山缓缓浮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妖部儿郎。
剑皇失声,“不可能!红皇陛下绝不可能背叛仙界!是谁?谁是煽动了妖部造反?”
妖帝正想讽刺他一句,你被那女人蒙蔽了,自始自终,她只有自己,只有权势,牺牲一些不听话的算什么!随后妖帝强行压下这个念头,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是那女人的手下败将,跟她对着干,吃苦头的只会是自己。
如今的妖帝已经不奢望自己能夺回妖部三百八十六了,他要用这一战为自己挣个自由身,否则他迟早被那可怕的女人玩死!
灰衣妖帝淡淡道,“奉我皇之命,前来收取南帝台,三十三重天不需要第二位主人,反抗者,自己掂量下能付出什么代价。”
毕竟那疯子要坐的,是四界之主的帝位,而不是仙界之主的尊座。
这一幕同样也发生在北帝台。
只不过北帝台来的是梵宫,僧人们清净修行,比起妖族更为温善,他们手持佛礼,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如今四界统一已不可避免,为何不能放下武器,与我等化干戈为玉帛?毕竟生灵涂炭,实非我愿!”
琴皇怒气丛生,“你们和尚什么意思?闯入我北帝台,还要我们俯首称臣?仙界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梵宫的?”
“纠正一点——”
灵乌绕身,靴下无尘。
白衣少年提着梵王灯缓步走来,那洁白的衣摆跌宕开来,印着一座座禅刹光影,此刻少年作垂眸的模样,眼长而深,唇红而薄,宛若观音女相,要来普渡众生。然而出口的却是张狂之语,“仙界是我皇的,识相点便痛快让出来,别让我血洗帝台!”
琴皇被气得发抖,“琴绯红竟敢夺位……她疯了!太子殿下才是正统!”
“什么琴绯红?我师尊早在七千年前,便弃琴姓无用了。”白衣弟子轻蔑一笑,“如果琴族此时称臣,我东西帝台倒是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
“至于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