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有的看官要说了:呦呵!咱老七这成啊!宁愿负了这天下江山也要留猴子一人,丫感动去吧,哭去吧,介撼天动地的感情哪儿找去啊!
猴子翻白眼:丫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且听听如下对白。
“诶,可别瞪我,这是你自个儿抓的阄,可不是我逼你的。”某主儿一身儿粗布,跟驴车板儿上四仰八叉一躺,翘一二郎腿,眼睛上盖著一块儿遮阳布,嘴里叼根儿草,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小猴儿强忍下扎死他的冲动,只问:“就咱俩?”
延珏点点头:“嗯哼,就咱俩。”
“去哪儿?”
“没想好呢啊~”
“没准备?”
“没。”
“没计划?”
“没。”
“没交待?”
“没。”
“没人知道?”说到这句小猴儿的话快从牙缝挤出来了。
可某厮却是一把掀开遮阳布,用一看傻子的眼神儿瞧她,“你丫傻吧,这事儿能告诉别人么?”
“你放屁!”小猴儿气的直哆嗦。
你丫不告诉别人,好歹也跟她说一声不是!
延珏又乐了,还用看傻子的眼神儿看她,这回道是没说话,可那眉毛眼睛都变成了嘴,都跟那说着:这不更废话了,我跟你说了,你能撇了血海深仇跟我跑怎么着?
“延珏,你他妈就是三岁!”不对!说他三岁都是抬举他!
他们这说走就走了,丫的剩那一票人咋整?甭说他爹是那屁股坐金的江山老大,就算丫是一日日刨地的农民,也得集结亲戚拿着锄头,镐把子四下作几天呐!
再说了,丫跑路一个人都没带,她还病歪歪的挺个大肚子,没人伺候,他俩吃啥喝啥?
多少前人尸骨铺路,给了后人血的教训,狗屁山高水远,塞外天涯,都他妈是说书的嘴皮子嘎巴的,他一皇子,说跑就跑了,紫禁城里那个还不得炸了庙了!
“你以为我乐意啊,那你说,还有啥别的招儿,你要有好法子,咱俩扭头就回去。”延珏压根儿没美化自个儿的行为,哪来那么多为这个为那个的,老婆孩子,权利身份和爹妈,他也是各个儿舍不得,可眼瞧着闹到如今这份儿上,他媳妇儿回京就得张罗杀他爹,他爹呢,不用回京就得张罗杀他媳妇儿,他跟中间儿夹着能咋办?
三十六计来回翻,翻到最后一篇儿那第三十六计走为上,那都是实在没招了才用的招儿。
啥?您问他咋没计划计划筹谋筹谋?
咋计划?
咋筹谋?
他阿玛那探子就差把门给挤了,人家也不是吃白饭的,还能由着你丫俩大活人又张罗,又安排,又高头大马的得得瑟瑟的出了西安城?
当然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招儿,就剩不按套路出牌了,反正他延珏最近正正经经的好像跟脑门上刻了‘妥帖’二字,以至于这京城一路跟过来的这些人似乎都忘了。
丫根本就是北京城最不着调的顽主儿,哪管他挂了一堆皇子形象在身上,那内里还是反骨居多。
凡事全随心情,想正经就正经两天,他要想不着调,谁也拦不住他。
有的看官想问咱猴儿:诶,小爷儿,咋子,啥心情?美不?
美?美妹!美大爷!美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