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谷子只得无奈的笑笑,跟捂着腿儿跳脚延珏道:“七爷儿,你俩还是出去等吧,奴才在这儿侯着便是。”
“嗯,也好。”延珏端着正经的‘爷儿’像先走一步,可那月光下,蹲着使劲儿的小猴儿却瞧得清楚,那厮两个抖动的肩膀——
延珏,你介缺揍性的!
却道,月光正好,娇人闹肚肠,忿忿然一使劲儿,齐香散满堂——
……
却说轻松才过,待一延珏与阿克敦才一前一后迈出团练衙门,却见那原本肃静的巷道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不下百余人,他们没有持火把,也没有持灯笼,然再不甚清晰的视线,延珏也一眼认得出那为首之人。
不是陕甘总督白克敬又是何人?
他深夜至此……
延珏心知,绝对来者不善。
“卑职参见王爷。”一个打千儿下去,不等延珏发话,白克敬便径自起身,“深夜不见王爷,卑职惊恐万分,王爷身份贵重,且让卑职护送王爷回去。”
果不其然,此举更让延珏敲定心中所想,白克敬竟要冒着风险动他!
延珏笑笑,彼时眼中却骤冷无波,他看着那早已目露凶光的白克敬,淡淡的道:“哦,是你来护送本王回府,还是待明儿个本王也被‘白莲教’掳了去?”
白克敬周身一凛,心知这睿亲王果真是假痴不颠,早已将他此行目的看透,然他却仍是装作完全听不懂的模样儿,只扳起脸道:“王爷,请——”
“白克敬,你好大的狗胆!”
阿克敦一旁喝着,可此事他心里也是打了一个寒噤,原想他白克敬总归二爷的嫡系,行事总要三分思虑,却是没料到这人竟胆大至此!
可如今——
阿克敦放眼看去,那一个个面带肃杀之气之人,甚至连兵服都不曾穿,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他和爷儿只有两个人!
怎么也都是插翅难飞!
爷儿……
阿克敦一脸正色的看向延珏,却见自家主子,不惊不慌的背手下了台阶。
“走吧,本王便去随你坐坐,也好顺便去瞧瞧精卫。”
延珏雍容自在的朝白克敬笑笑,这一笑,莫名其妙的,竟然行事素来狠辣的白克敬毛骨悚然。
……
而当一众人都呼呼拉拉散去后,那再度贴了封条的团练院子里的一堵半残墙后,蹲得腿脚发麻的小猴儿和谷子窜了起来。
“小爷儿,现在怎么办啊!”谷子吓坏了,她不敢相信这地界儿居然有人猖狂到敢绑当今皇子!
她抓着小猴儿的手还在哆嗦,从前他们再怎么,也毕竟是在熟门熟路的京城啊!可这如今山高水远的,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慌个屁!介时候慌还有个屁用!”小猴儿一脸正色,眼珠子咕噜了半晌,沉声道。
“走,看来这城中不能待了,咱们必须连夜出城。”
……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呃~
知道乃们不爱看这些官场不官场滴,我会非常尽快的过去,除了主要的人名儿,那些临时的提过一笔的要是不乐意记,也不用记,我就觉得人家好歹一父母官儿,连个名字都不给,总是抠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