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的找的太慢了,她已经拜托其他人了?弓铭有些不解,之前他接到的命令应该是能找多少找多少,应该不会限时才对。为什么一上午就没人了呢?
就在弓铭考虑是不是要在这继续等着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忽然开口来了一句:“席琳院士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把东西放回去吧。”说完,这年轻人就转脸走掉了。
无言,弓铭此刻心里除了尼玛这两个,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了。他想理清一下前后的逻辑,来确认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但很明显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别人根本就没有耍他的必要,自己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深吸一口气,他默默的将自己翻找出来的东西再放回那堆卷宗里。
蹲在一堆卷宗面前,脑子已经清醒了的弓铭默默叹息着。
自己想的太多了,或者说,想的太少了。
说是想多了。或许荒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期待自己能做到什么,只是随便的帮自己安排一个工作,好给自己预定的“未来儿媳”的弟弟找一份安定闲差而已,顺便也卖份人情什么的。
说是想少了,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有能力却没有施展机会的人到处都是,他们选择隐只是因为他们只能隐下去。就像弓铭现在这样,即使他说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能做出来,没有相信,就没有人给他提供机会,那么自然也就只能像现在这种给人打杂,无所事事的蹲着。
而这种情况下,自己也只有被这些琐碎的事情不断的恶心着,或许对方是完全无意的,但事实上太多事情不能如意,使弓铭现在的心情相当的焦躁,甚至,有些自暴自弃。
人终归是要有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的,越是有才能的人,越不甘寂寞。说实话现在的状态让弓铭觉得很不舒服,他不能随便做出那种颠覆这个世界的东西,却也不想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活着,因为无所事事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压力。
于是自工作后的一连几天,弓铭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循环往复着同样的工作,每天都没有任何建树的活着,太轻松,轻松的有些悲哀。
弓梓的工作似乎也很忙,自从弓铭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之后,来的时候也少了,虽然姐弟俩只是隔着一个墙壁住着,却很少去说些什么。三年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条无形的沟壑,起初因为见面而变得难以察觉,可时间越长,弓铭就可以清楚的发现。在弓梓的交往圈子中,她是中心,虽然不是绝对中心,但是漂亮的容貌至少让不少人愿意围着她去转。
弓梓似乎自己也熟悉了这种关系,熟悉的结果是她已经很难像以前那样围着自己的弟弟转了。说实话,这对于弓梓来说是件好事,可自己心中的失落也是难免的。兄弟姊妹的感情似乎都是这样,小的时候好像穿着一条裤子,一旦长大,就各自东西,就算同住在一个城市,也过着各自的生活,只在特殊的日子进行着刻意的来往。
这样才是正常的姐弟关系吧!
此刻蹲在秽翼号上层观望台上,少年望着天边,心中忍不住叹息。
他可以远远的望到秽翼那巨大的甲板,他是很想去那个地方看看飞法船航行时,正面的风景的,只不过那个地方是只有穿着白色战斗服的魔导士可以上去的地方。弓梓,就在那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知道,嗯,这要归功于弓铭此刻鼻子上挂着的这副望远眼镜。其实这不过就是将望远镜的原理压缩到一个镜片厚度的多层镜上,望远的程度也相当有限,只能延长十几米的视距范围而已。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有着这副眼镜,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偷看那些女魔导士飘逸的裙角而不被当做间谍或者变态了。
当然,弓铭自然不是为了这种理由去做这个的,这是为了观察这艘神奇的飞法船而制作的小道具,对于这个能飞的船,他实在是有太多的理由去好奇了。
飞法船怎么能飞起来的。这个根据卷宗的记载,是一种叫做“星源”的矿石,而这种矿石产量相当稀少,贤者之石也无法交换出来,所以被当做稀有材料,联邦禁止流通,连飞法船上也没有现成的样本。
至于飞法船的配置,像是天上圣土级的,配备有一百二十位炮击魔导士和四百八十位辅助魔导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三百人的天行魔导士战团作为空战力量,以及一位天剑以应对对龙作战。
炮击魔导士和天行魔导士都好理解,可是天剑是什么呢?弓铭摸着下巴,难道是某种非常牛逼的称呼?
就在他正蹲在栏杆上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他看到甲板的最前方站在一个全身银白相间的人,他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这个给人感觉是某种禽类脸的面具并不存在某种美,只是有一种锋利的感觉。一瞬间,弓铭了然,那个站在舰桥位置的,就是那位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