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传来惊呼一声,宫女吓得面色惨白,贤妃二次施针后,竟然吐出了不少黑血,吓得太医后背冷汗涔涔。
众人闻声,一个接一个的进殿查看,只见贤妃身上的红疹越来越多,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之时,萧陌辰匆忙赶到询问了情况。
萧陌辰一进章华宫就见被人钳制住的齐鸢月,跪在地上,他示意嬷嬷将她放开,带着她一同入了内殿去查看贤妃的情况。
太医见到萧陌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说自己医术不精,要连同太医院几位太医商讨就诊方法。
他提醒萧陌辰,说贤妃身上的红疹来得蹊跷,且具有一定的传染性,让大伙都蒙上面纱,避免二次感染,众人皆吓得捂住口鼻,都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感染上。
太医们皆商讨不出所以然来,齐鸢月却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治好淑妃的红疹,但是需得皇上屏退众人才行。
萧陌辰看着齐鸢月漆黑的眸子中透露着坚定和自信,也就应允了,率着众人在门口等候。
众人都退去后,她仔细观察了床榻上的柏氏,太医施针只是让她的气道开放了,让她不至于因缺氧而窒息死去,并未有其他下一步的救治方法。
齐鸢月趴在柏氏的胸口上听了她的心跳,摸了一下脉搏,心里默默数着脉搏跳动的次数,挽起她的袖口看到了因过敏引起的荨麻疹,然后从袖口中摸出自己平时携带的小药盒,从里面找到异丙嗪让柏氏服下。
这个药盒中她备了许多常用药,唯独异丙嗪是她给舅舅备的,她与舅舅相依为命,他应酬又多,经常会酒精过敏,所以她也就备了些过敏性药物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
柏氏服下药后,半个时辰后身上的荨麻疹褪下去不少,不再发红了,齐鸢月才开门让众人进来。
太医再次把脉时,柏氏的脉象已经稳定了,呼吸也均匀了不少,不似刚把脉时那般的虚沉了,随即面露喜色的跟萧陌辰禀明了情况。
“皇上,齐姑娘妙手回春啊,贤妃娘娘跟龙胎已无大碍,只需稍加休养几日便可”。
太医的话,让章华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萧陌辰将众人都遣到前厅,看到了滚落在主位上的茶盏,盏中的茶水泼洒到地毯上,留下了一摊湿漉漉的茶水污渍,他正要弯腰拾起茶盏,却被淑妃及时制止了。
“皇上小心,这盏茶水有毒!”
他伸出前去拾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来,听淑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说了一番。
淑妃一口咬定,是齐鸢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有毒的茶盏递给了贤妃,贤妃刚喝下不过半个时辰,人便倒地不起了。
“皇上,齐鸢月谋害皇嗣,其罪当诛!请皇上为怀柔做主。”
淑妃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望了一眼内殿的方向,请求皇上惩处齐鸢月,她想赌一赌皇上对皇嗣的重视之心,谋害皇嗣可是重罪,纵然皇上再娇纵宠爱齐鸢月,在悠悠众口的目光下,应该也不会再偏袒与她。
“此事,疑点重重,未经查证,望众人慎言。”
萧陌辰的偏袒似乎在淑妃的意料之中,她再次请太医验毒,当发黑的银针呈现在众人面前时,齐鸢月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这花茶的确是自己在众人眼前呈上去的,且第一次验毒时,银针并没有出现发黑的迹象,怎么现在又能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