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鼎德军营。
数万士兵正在整齐地进行阵法操练,大将军刘渊则负手而立,在一旁亲自巡视指点。
如今他麾下亲自统领的兵马有五万人。
总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他原本的直系军,一部分是从其他重镇抽调而来,一部分却是在民间征的新兵。
前头一年多与北戎的惨烈鏖战,让他原本手下的直系兵马消耗得只剩不到两万人。为了保持鼎德守军的战斗力,他不得不想办法先招募一些新军重新训练。
后来,又得知慎郡王拿下北戎全境,断定北戎应当再无兵力南下侵扰,他便又从其他几座重镇调集了一万多人编入自己的直系军。
如今,新增成员较多,正是需要刻苦训练的时候。
“爹,有肃城送来的信件。”
刘瑾急步来到刘渊身边,悄声汇报道。
如今打通了兰阿山通往天沙城的山道,刘瑾便换防回到了父亲身边,帮助父亲训兵,如今天沙城驻守的,是刘渊的另一心腹将领。
听到这话,刘渊眼神一动。
随即立刻便吩咐将领们自己继续训兵,然后便跟着儿子一起匆匆回到了帅帐。
刘瑾这才把收到的东西给刘渊看。
刘渊挑开箱子上的封泥和锁头,迅速浏览起大的那个木箱里的信件。
没多久,又颤抖着双手察看起了木箱里的其他东西。
刘瑾在旁边看着,大吃一惊。
“爹,怎么这么多银票!”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刘瑾又压低了声音,惊疑地道:
“这满满一大箱,不会都是银票吧……”看那纸质很像。
刘渊道:
“都是……总共五十万两,全国通用的天通宝钞。”
刘瑾惊呆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这些钱,都足够他们原本的十万兵马发两年多的军饷了。但给士兵发军饷,是不可能用银票的,都是铜钱。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问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慎郡王怎么会给咱们这么多银票?”
刘渊刚被慎郡王的来信搅得心中纷乱,也需要一个亲近之人诉说。再也没比自己的亲儿子更合适的了。
“慎郡王说,陛下如今正派陈太师秘密与哈丹和谈,到时候,很可能会下令让我们从天沙城放哈丹部众出关。”
刘瑾是一点都不怀疑慎郡王所说的话,闻言顿时大怒:
“陛下他疯了吗?竟要放哈丹部众出关!百姓,士兵,数十万人死于他们的屠刀之下,怎么能放他们走!”
刘渊叹息着道:
“是啊,不管是出于私愿还是天下大义,为父都绝不会同意。”
想着心中慎郡王的话语,他依旧有些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