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怯懦的周尧珠却担心地扑了过去,一摸她的额头便惊叫道,“好烫,爹爹,姐姐在发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姜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周如植急切地质问道。
站在一边的丫鬟原就是伺候周尧姜的,没被关押便是李洵为了照顾周尧姜破例留下来。
听到周如植问话,她连忙上前解释道:
“先前姨娘被老爷打了一顿,背上全是很深的鞭伤,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烧。”
周如植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外伤严重了会引起发烧,稍有不慎甚至会致命,心中真是恨极了杜茂。
他强抢他的女儿便罢了,竟然还如此苛待她!
“快去请军医来!”
此时顾不上追究杜茂那畜生,当务之急是把女儿的伤治好。
丫鬟却道:
“先前就已经喊了军医来开了涂的药和吃的药,可姨娘似乎心存死志,吃的药根本喂不进去。”
周如植的心针扎似的痛,强忍着哽咽道:
“再去拿药来,我来喂!”
此时他终于明白慎郡王让他们这些亲人来照顾尧姜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尧姜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如此地步。
新的药很快端来,他让小女儿扶着大女儿,一边像小时候给她们姐妹喂药的时候一样轻声哄劝,一边给周尧姜喂药,这才把药喂进去。
尧姜她虽然陷入了昏迷,却终究是被亲人的声音安抚,能正常吃药了。
退烧药吃了一整天才起了作用,周如植和小女儿整整守在周尧姜床前一天一夜,尧姜的高烧才退下去。
这天上午,她终于悠悠醒来。
“尧姜!”
“姐姐!”
周尧姜虚弱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心中无比牵挂的父亲和妹妹。
“爹,妹妹,你们怎么来了?”她有些吃力地道。
得知自身的处境已经安全,又是面对亲姐姐,周尧珠的胆子逐渐变大了,她解释道:
“杜茂那狗贼被慎郡王和钦差抓了,那慎郡王特意让我们来照顾你的。”
听到钦差二字,周尧姜心中一喜,眼中也有了一丝急迫:
“钦差待爹爹如何?”
周尧珠道:
“我们进府后就一直在照顾你,还没见到钦差,不过慎郡王对我们却十分优待,给我们都准备了很好的房间,还派丫鬟照顾我们,一应礼遇犹如贵客!”
听到这话,周尧姜心中绷着的那口气彻底松懈下来。慎郡王这般态度,便意味着父亲以后的前途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吧,如此她也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父亲和妹妹脸上的疲惫憔悴,她柔声道:
“爹,妹妹,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快去休息,别熬坏了身体。”
两人不眠不休在床前照顾了一天一夜,确实十分疲惫了,周如植见尧姜精神尚可,心中也放松下来,从善如流地去休息了。
谁知道当天夜里,照顾尧姜的丫鬟却惊慌地大喊,说周姨娘上吊自尽了。
周如植慌忙赶过到女儿的房间,便见几个丫鬟婆子正将尧姜从上吊的白绫上取下来,尧姜脸色发紫,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
“快叫大夫!快救救我的女儿!”
他惊慌地大喊道,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冷静。
因为周尧姜的病情已经好转,军中的大夫已经回到了军营,如今大半夜要请,必然要通过李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