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有识之士都喜欢闲着没事研究人生,总结道理。而且越是学识高明的人就越喜欢玩清高、玩隐居,所以这个时期有很多高人隐士,什么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
因此梁儿便暗自赌了一把,赌这老头是个学识丰富的隐士,她信口胡掰,掰出了一句学者们都喜欢听的矫情话,用以吸引他的注意。
反正这老头看似也没什么危险,她随便说句无关紧要的话,若这老头是高人,她便有可能给赵政赚到一个免费的老师,若老头只是普通人,那就全当是闲聊天了。
听了梁儿的解释,老头眼睛亮了亮,抿了抿嘴,细细品了品,复而重重点了点头,看梁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赵政没有梁儿想得多,只觉这老头啰嗦得很,不耐烦道:
“哪来这么多问题,本公子的话你都还没答!”
“额?公子?”
老头听赵政自称公子,不禁一怔。
“公子,这位老人家似乎也没有恶意,是奴婢方才过于紧张了。害公子担心,是奴婢的错。”
梁儿见老头注意到了赵政自称公子,立刻添了一把油,把赵政的身份又强调了一下。
“哦?是老夫眼拙了,眼前的是位公子?而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婢子?”
老头还是没回答赵政的问话,不等赵政发威,梁儿连忙抢着答道:
“正是。”
“额。。。。。。呵呵呵呵。。。。。。”
老头又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啊!公子为主,竟会拼命护着婢子;而一个卑贱的婢子,竟有如此大智。。。。。。真乃奇闻,更胜此处奇景啊!哈哈哈哈哈!”
赵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老头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忙笑着回答他最早的那个问题:
“哈哈,公子莫气,莫气,老夫之名不足道哉,倒是公子与这小姑娘让老夫甚有兴趣,不知二位可愿与老夫结为知己啊?”
赵政甩了老头一个白眼儿。
“连名字都不肯告知,还说要结为知己?你这老头可是在拿本公子寻开心?”
老头面露局促,嘻嘻的哄着赵政:
“小公子莫要生气啊,不是老夫不肯说,只是实有难言之隐。名字只是个称呼,小公子随意唤老夫什么都可,何必纠结那寥寥几字呢!”
结为知己?梁儿狂汗,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几岁高龄了,这忘年之交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不过。。。。。。
据说古代面生奇相的人多是命格奇异或者有惊世怪才之人,这种话在现代时听来就全当消遣了,可是如今在这百家争鸣的乱世战国,这句话就进入可关注的范畴了。
或许。。。。。。如果。。。。。。。
梁儿再次打量眼前的古怪老头,长相奇异,性情古怪,穿着低廉的粗布麻衣,却似高贵之人那般衣冠整齐,且方才对自己那句胡掰的话有些许赞赏,说明他是有学识之人。
在这个时代,各国都广纳人才。但凡有读过一点书的人,多都会拜在王侯将相门下做门客。做了门客的人各凭能力,谋得钱财官职,断不会再着粗布麻衫。而这个老头却反之,说明他是个不求高官厚禄的隐士。
赵政和老头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僵持不下,但看得出,赵政对老头的敌意已经渐无。
短短时间梁儿已想得明白,遂绕过身前的赵政,走到老头面前突然跪下,老头不禁挑眉望向她。
“梁儿!你这是做什么!”
赵政急道。
梁儿未看赵政,只恭敬的对老头施礼,
“老先生莫怪,梁儿不想让公子与您结为知己,梁儿想让您与公子结为师徒。”
“什么?梁儿!”
老头面容淡定,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