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痒!”卢希宁咯咯笑着,不断扭动躲闪,又感到现在的姿势实在是羞耻,试图拿手去挡。
纳兰容若握住了卢希宁的手,飞快将药膏抹了上去,眼前一片白皙细腻,他的眸光渐渐沉下去,呼吸也急促起来“宁宁别动,抹上就好了,省得你经常去挠。”
卢希宁回过头去看,好奇得很“是什么药啊,凉凉的,还挺舒服。”
“太医院配制的,蚊虫叮咬之后抹上,能防止瘙痒。”
纳兰容若在红点上全部抹了药之后,顺手轻轻拍了拍,“起身。”
卢希宁弓起背,方便纳兰容若将她裤腰拉上来,趴在他腿上不想动,打了个呵欠说道“好困,想再睡一睡。”
纳兰容若理好她的裙摆,温声哄劝道“等下在马车里睡,我们得出发,不能去迟了。额涅从南苑回来,算着车程,我们这时候出发,估计能赶在她前面。”
今天是卢腾隆的儿子洗三,觉罗氏也特意从南苑赶回来去添盆。
卢希宁没有再磨蹭,握着纳兰容若的手站起身,耷拉着脑袋说道“以后再也不在外面敦伦了,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蚊子太过分,都不咬你。不对,你在里面,咬不到。”
纳兰容若差点没被呛死,闷笑着用力轻了下她的唇,看着她欲言又止。
卢希宁挑眉回了个不解的眼神。
纳兰容若对她笑了笑,终是说道“没事。”
卢希宁朝他翻了个白眼“真是,随便你吧,爱说不说。”
纳兰容若赔笑,他不知该如何说,心里实在是复杂得很。
他怕她怀孕,翻了许多书籍,避孕的方子除了些伤身子的药之外,就是些难以启齿的东西。
上了马车,卢希宁靠在纳兰容若怀里昏昏欲睡,他揽着她,若有所思半晌,轻轻叫道“宁宁。”
卢希宁应了声“嗯?”
纳兰容若头抵着她的头,语气凝涩“你大嫂生孩子的时候,我着实吓着了。若是见到你生孩子,我估计比你哥还不如。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我都睡不着觉。我翻遍了书,都没有找到合适避子的方法,只见到那么几个勉强不伤身的。”
卢希宁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道“是什么方式?”
纳兰容若比划了下“用猪尿泡。”
卢希宁神色不解,纳兰容若细细解释了,她神色惊恐,差点儿没恶心得吐出来,双手乱摇“这实在是超出我的承受能力,算了吧。”
纳兰容若郁闷不已,说道“其实我也觉着恶心,还有用鱼泡的。”
卢希宁眼神向下,自言自语地道“得用大鲸鱼的鱼泡吧。”
纳兰容若愣了下,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脸上浮起了些得色“就是,是在是很难寻到合适的。”
卢希宁笑了起来,手在他面前一挥,说道“其实还有个方式,那就是切了。”
纳兰容若浑身一僵,无奈盯着她“宁宁,切了你也用不了啊。”
卢希宁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又不是像宫里的太监那样,我是说切输精管。唉,可惜我不懂医,太医会吗?给太监净身的会不会?”
纳兰容若瞬间感到下面凉飕飕,干脆搂紧了她,板着脸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快睡吧,到了我叫你。”
卢希宁以前真的无所谓生不生孩子,李氏生孩子的时候,给她震撼实在是太大,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还痛得死去活来,都留遗言要托孤了。
现在她鼻尖还能闻到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心有余悸说道“这样吧,我们安全期再敦伦,中间歇息,会减少一些怀孕的机率。不过,要是不生孩子,你能挡得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吗?”
纳兰容若听她仔细解释了什么叫安全期,低声道“宁宁,我是男人,这些都该由我来扛。现在你别管那么多,听到什么也别往心里去,日子是我们自己的,主要是我们过得好就行。”
卢希宁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了卢家门前下了马车,正准备进屋,觉罗氏的马车也到了。
卢腾隆难得脱下了官服,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红绸褂子,乍一看上去,好像是要娶妻的新郎官,嘴角都快咧到了天上去,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上前抱拳作揖见礼。
觉罗氏忍不住笑着对卢希宁说道“你跟你哥还真是像,哎哟瞧他这通身的喜气,当阿玛了就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