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她曾经去过一次,房间和厨房在第一层,第二层是健身房和书房,剩下一间房间用来堆积杂物。
她和厉列侬曾经在健身房的阳台上喝刚刚酿制的新酒,继发现厉列侬抽烟后很巧的让她发现他喝酒。
当时,她拿那个威胁他了,然后她分到小杯的葡萄酒,那时的葡萄酒的香醇仿佛还在她舌尖上流连着。
公寓门紧紧关闭着,连翘坐在门口台阶上。
位于捷克奥地利边界的这四百平方公里终年被山和湖所环绕,这里的清晨总是让人宛如人间仙境。
手托着腮,凝望着阿尔卑斯山山脉。
直到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微笑,回头——
“厉列……”
硬生生收入最后的发音。
站在连翘背后的不是厉列侬,是许戈。
“我和阿特老早已经睡过了。”许戈不仅一次这样告诉过她。
许戈为什么会从厉列侬住处走出来,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不言而喻。
清晨周遭静悄悄的,连翘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她光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得到,许戈会用一种比较愉快的语气和她谈论,具体昨晚她和厉列侬在他房间做了什么,不,应该说是在chuáng上做了什么。
捂紧运动外套,风chui散了雾气,通往她宿舍的道路笔直。
下了两个台阶。
最后那个台阶因为来自于背后许戈的话而差点踩了个空。
停在半空中的脚稳稳踩在地面上,另外一只脚紧随其后,停在那里,没有回头。
许戈淡淡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我和他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那一刻,连翘觉得自己瞬间遗失了人类的技能。
木偶一般,扭动脖子,回头。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末,清晨,在厉列侬的公寓门外,许戈站在台阶上看着那张站在台阶下,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