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电话,呐呐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依稀间,她可以捕捉到来自于电话彼端浅浅笑声。
“没有,一点也不幼稚,还有吗?”
还有吗啊?目光再次落在对面露台上,这盛夏,这满目的翠绿色。
“还有……”扭扭捏捏说出:“我现在在帮助一个孩子,我和你保证绝对不会是以前那样的,仅仅是一时兴起。”
说完,等待着——
“厉太太,说看看,要什么礼物?”
在心里细细咀嚼着,那是她听到的从厉列侬口中说出最为自然的一声“厉太太。”
自然得宛如天经地义一般。
就好像,某年某月某日,和他一起到拉斯维加斯注册的人是她一样。
电话彼端传来柔柔的声线:“给你五分钟时间,让你考虑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还需要她说出口吗?当然是——
“我要你见到你。”冲口而出。
电话再次陷入沉默,之前那种甜蜜氛围也仿佛随着她冲口而出的话dàng然无存,心开始慌张了起来。
她和他之间难得有那么融洽的时候。
脑子转了一圈之后,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快速去驱赶这沉默,驱赶沉默自然就需要新的话题了。
新的话题来到之前他问她的那个问题上。
“阿特。”急急忙忙开口:“其实,我睡眠状况并不是太好,我最近偶尔会在深夜里醒来,然后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那边还是沉默着。
那沉默让她心里窜出了一口气,女人们想要见心爱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厉列侬非得用那样的形式来表达不满吗?
艹!
“我挂了。”连翘没好气的说着。
“别挂!”急急忙忙的人变成另外一个人,顿了顿,他说:“你觉得会是少了什么?”
废话,如果她知道了还需要和他说吗?
电话彼端,他声音浅浅的,轻轻的:“我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到底是少了什么?”
属于他那浅浅的、轻轻的气息似乎是穿过电波,来到她耳畔,来到她心上,宛如受到蛊惑一般,闭上眼睛,手搁在腰间,思想往着深处,依稀间……
喃喃开口:我知道有一个民间故事,有一个男人从地里捡回来一只海螺,他把海螺带回家,每当那男人到田里去gān活时,住在海螺里的女孩都会偷偷出来帮男人gān家务活。
“厉列侬,你是不是每天晚上也像那只海螺一样,偷偷躲起来了,也许躲在衣柜里,也许躲在抽屉里,然后等到我睡觉时出现,偷偷的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