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子回到府中后,去了太子妃的卧房,却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门口丫头要叫门,太子伸手制止了,丫头连忙退到角落。
宁太子低头站了一会儿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因为一天几乎都在宁王府,办公书案上堆满了要处理的公文。
“殿下,这些都是明天需要回件的公文。”长史轻轻说道。
宁太子轻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殿下,要不明天早上早起再处理也可以的。”
“我尽量今天处理完。”
“是,殿下!”
长史轻轻的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公务房,公务房里正坐着其他人,见长史进来,问道,“殿下回来了?”
“嗯!”
“那就好,公文明天就都能传到宫内了。”
这些幕僚和长史一起陪着太子办公,一直到一更天。
太子书房
拿着从南边传过来的消息,宁太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老三留下的人手都不错,不仅守住了城池,还把敌人打退了,不错不错!整个晚上都紧绷着脸的宁太子,终于有些笑意,他想,也许只有公务、天下才能让他高兴了吧。
京都阳城某别院
别人是踩着月光回家,黄世子却踏着月色到了别院,淡淡的银辉下,从正门而进的黄世子,走在月色下,乌发金冠,一身月白锦袍。腰间束一条同色裹金边腰带,腰带上扣着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一件黑色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双眼细长,当真是一个偏偏佳公子,他如信步闲庭,进了院子,院子靠近卧室门口,有一张椅子,椅子上躺了一个貌样清秀俊雅的年轻男子,只是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光一样。额头却点了一朵五色莲纹诛砂,在月光下甚是耀眼,细长的剑眉入鬓,长长的发丝从椅上垂下。他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
仿佛没感觉到有人过来,年轻男子双眼仍旧闭着,突然,温暖从他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仿佛带着无尽的缠绵。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
“今天白天太阳不错。”
“嗯!”
黄世子从袖管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糕点,递给年轻人。
“这是什么,子琪——”年轻人问道。
黄世子微笑回道:“宁王爷大婚用的喜糕。”
年轻人问道:“你也相信福气?”
黄世子轻轻一笑:“云持等这个女人,在阳城盘旋了近一个月,看到她真容后才肯离去,听说离去前说了一句‘果真是福气至极之人’,吃了沾她喜气的糕点,你也有福气了。”
“子琪……”年轻人动情的伸手抓住了黄世子黄靖琪的手,“子慕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真心?”
黄世子的下额抵在年轻的肩头,轻轻说道:“别说这话了,当我们年轻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走不出你的视线了。”
“子琪,可是我……”
“不,不会的,你赶紧吃这糕点!”黄世子慌乱的说道。
简慕华从椅子上坐起来,边上的小厮,赶紧过来端茶水,他就着茶水吃了黄世子特意带回来的糕点。
黄世子微笑着看他吃完,掏出绢头亲自为他拭去嘴角的糕点屑。
简慕华朝他微微一笑,两人相拥着进了房间,不多久后,房间内传来令人心跳的喘息声。
文襄候府,世子妃主卧
陆云妍呆呆的坐在梳装台前,一个人形影单只,一直到二十岁才嫁的她,左想等着大表哥,右想将就三表哥,可是最后却嫁了如此之人,为什么……为什么……
‘呼’的一下,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落下了地,周围的丫头们吓得全都缩到角落了,世子妃又发疯了,她们一步也不敢靠近,任由她把房间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为什么……”陆云妍仰头大叫。
没有人能回答她,一个从懂事起,就肖想很多的女人,为此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努力学习当家主母,甚至学习男人权术,可是所有努力却换来如今的结果,争太妃位,她没有争过病秧子,想嫁给三表哥,居然被一个平民上位,找一个家世相等之人,却原来是个龙阳君……哈哈……她太不甘了,太不甘了……
文襄候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