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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六十九节 强抢民女(第1页)

少女伟大而纯真的情怀,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她们往往是为情而生,也往往愿意为情去死的。一旦有人触碰了那个纯真而伟大的东西,她们将拼着命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阿西亚自从大华飞走了后,也恨自己没有长着一双翅膀,否则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一同飞去了。她花钱置了一顶帐篷,作为全家人的临时住所,便每日心里空空落落地魂不守舍起来。她不知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总是拿东忘西的,过一会就到外面张望一下,看远处天边是否有人飞来。不管风多大,雨多大,都阻止不了她每日雷打不动的翘首企望。好像远处天边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牵着他的心。这些还不算,一项不注重打扮的她,不知不觉间开始改变了自己一贯的喜好。虽然还显得有些略微的生涩,但早已遮盖不住与生俱来的清丽俊秀——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淤泥不染地照在了水面之上。

阿西亚也知道与大华之间,不会有丝毫的结果,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即便你不需要别人去想,但你不能剥夺别人想你的权利,那是人家的自由,是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美丽而纯洁的阿西亚,不看重是不是最终拥有的结果,她只在意是不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个过程。以最终占有为目的的结果是肮脏并可耻的;以彼此守望着经历过的那个过程,是高尚而纯洁的。在有些人的心里,总有那么一样或几样东西,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他们用一生的精力和时间去精心地呵护,小心翼翼地总是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来没有去触碰,更不用说亵渎和玷污了。

阿西亚每日倚墙瞩望,看到的只不过是云走絮飞,听到的只不过是鸟哕虫鸣。痴痴地等待,傻傻地期盼,两眼欲穿,却是音信皆无。不幸的是,被当地的一个恶霸无意中看见。女孩子花一样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令那狗东西动起了歪主意。

这个恶霸叫着哈林,年纪早早地过了六旬。硕大的脑袋早已谢顶,光亮润滑;全身上下都是赘肉,肚子像怀胎七月就要临产的孕妇。一看便知里面装的全是民脂民膏,脑袋里灌的全是淫的汁坏水。他有两个家养的恶奴,一个叫做巴利亚,一个叫做阿拿尼,是其得力的猎犬,长期东奔西跑地练就了一身强健的骨骼。虽然瘦瘦精精,却无处不充满了力量。

哈林把两个叫到身边,讲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点事在他们那里,根本小意思地不算什么,早已驾轻就熟地家常便饭一样。于是,两个伪造了一份阿西亚家欠款的借据,强行按了她父母的指印,并顺势把阿西亚拖走。

阿西亚打铺落拼命地哭喊挣扎,她的父母拖着老弱病残的身躯,拼命地阻拦,被恶奴们连打带踹地双双倒地,脑袋流血,口吐白沫再也没有醒过来。

恰巧就在今日,因为一直没有地鬼和沙鬼的消息,娜娜就派娜塔亚回到阿西亚的家中,看望一下她们房子落实的情况。可当娜塔亚来到阿西亚的家中时,两位老人早已气绝身亡。帐篷也被掀倒,桌椅板凳被砸得稀巴烂,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地满地都是。娜塔亚到处打听,都躲躲闪闪地没人敢搭茬,越是这般,她越觉得此事肯定不一般。最后终于在一位什么都不怕的孤寡老人那里,得到了实情。

娜塔亚愤怒到了极点,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这般的恶劣事件发生,什么都不顾地来到了哈林的家中。当时已近傍晚,她谎称是阿西亚的表姐。看门的见其孤单一人,三十岁左右,正是女人韵味掩都掩不住的年龄,全身上下无处不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甚至都隐隐地有些闻到了外溢出来的幽幽清香了,便喜笑颜开地禀报了他们的主子。哈林那货看了一眼后,也心猿意马地蠢蠢欲动了,心想自己真是艳福不浅,刚刚抓来了一个,这又主动送上了门来一个,便欣然迎了进去。

娜塔亚见阿西亚头发零乱,面色焦干,被锁在一个屋子里。恼羞成怒地把门踹开,想带其离去。两个把门的过来阻拦,被她三下两下掀翻在地,鬼哭狼嚎地一通叫嚷。其他的家奴、护院都手拿刀棒地围了上来,哈林与其最得力的那两个走狗,也都来到了现场。

巴利亚与阿拿尼因为主子的特别赏识,万事都是抢在最前的。他们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一步一步地双双向娜塔亚逼来。看到眼前的这种场面,娜塔亚就想起了自己在海盗窝里的那段非人般的经历。痛下杀手,把巴利亚的手臂和肋骨打折,把阿拿尼的腿废掉。

两个鬼哭狼嚎般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其他的奴仆护院及哈林见状,都不约而同地全都颠了。再也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的,娜塔亚带着阿西亚大模大样地走出了贼窝。

阿西亚回到家中,才知道父母都被打死,哭得她死去活来。娜塔亚帮助其葬了两位老人,然后把她带到娜娜那里。听到阿西亚家中的遭遇,气得在场的人无不攘臂跺足。忠义狗与遁地鼠埋怨娜塔亚没有杀掉恶霸的全家,起身便不见了影子。

大华与娜娜虽说也是无比地愤怒,但怕两个一时气恼地滥杀无辜。就把飞牛与飞鹰叫到近前,因为他们的脚力快,便让驮着阿西亚回去指认,作恶的严惩,无辜的不得去碰。

哈林的两个恶奴被打伤,他就应该懂趣地知难而退了。可这个东西平时强横惯了,以为娜塔亚只是平常人中一个拔高的不平常者,吃不起这个亏,丢不起这个脸地把他们老祖宗派到此地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安全的刺猬精找来。由其手下人带路,反倒四下翻找起娜塔亚来。

哈林坐在家里等着母妖的消息,听得院中一阵吵嚷,原来忠义狗与遁地鼠到了。与此同时,又听得好像有滚动的雷声,心想响晴的天,怎么会有这般的情况,便从屋子中钻了出来,顺着声音望去。见一只长着翅膀的飞牛,和一只长着翅膀的飞鹰,其中一个驮着阿西亚,另外一个驮着她的“表姐”,从天边飞来。此时才知道惹了大祸,想要逃跑,可腿肚子害怕地攥了筋,早已经不听使唤了。

此时他家的奴仆护院也都出来张望,其中也包括那两个受了伤的,一个撑着腰,一个拄着拐也在其列。被阿西亚当场认出,指给忠义狗和遁地鼠。忠义狗上去用鼻子轻轻地一闻,两个都是魔鬼的狐子狼孙,心想怪不得如此歹毒。便毫不留情地一人送去一脚,把两个恶贯满盈的狐狸崽子,踹到了地狱之中。

其他的奴仆与护院四散而逃,忠义狗和遁地鼠正要去追,飞鹰高声喊了一句:“大华让我转告你们,切不可滥杀无辜,首犯严惩,胁从慎办。”完事,把带来的钱袋打开,对准恶霸家的院落,收走了其家中全部的金银财宝。

忠义狗与遁地鼠在阿西亚的指认下,抓住了哈林,也想取了其的狗命。这鬼东西也是见过世面的,还不忘为自己开脱,狼哭狐鸣没好声地叫起来:“他们欠了我的钱款,多少年了都不还,我们是有借据的——她们是欠我的,是欠了我钱财的啊……”

阿西亚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发过火的女孩子,此时也无法忍受地上去踹了那货两脚,恼怒地娇喝道:“哪个欠了你的,分明是你们强行按的手印吗?”

此时听得一声女人的叫喊,刺猬精赶了过来。那狐狸崽子见来了援兵,更加地叫的欢起来。忠义狗眼睛麻利腿脚快,急过去拦住,两个打到一处。只见妖女把身子一抖,周身上下全都长出刺来,尖尖地无比锋利,闪闪放着光芒。忠义狗与遁地鼠谁都不敢沾其身,只能干拃手围着绕圈子。到后来,反被人家追着到处跑。

娜塔亚见状,把哈林交给飞牛,也过来帮忙。飞牛驮起了阿西亚,同时叼起了狐狸崽子,与飞鹰一起向远处而去。

妖女见哈林被劫走,抛下忠义狗几个,不顾一切地去追。行不多远,望见大华手里拿着法杖,白衣飘飘地赶了过来。感到了不妙,急兜个圈子,踅了回来想逃。只见大华把手一扬,法杖随即抛出,正打在妖物的后背之上。亏得其长了一身的钢刺,密密麻麻像一层厚厚的铠甲,才幸免没被打杀,捡了一条命,仓皇地逃去了。

大华见哈林长得白白胖胖,脑满肠肥的样子,怎么看好像都与高米尔不搭边,就把左手展开来照。真真切切地长着一副狼的心肠,一挂狐的肝肺。

此时,米书兰也赶了过来,上前对大华说:“我们抓住了这个狐狸崽子,惊动了那个妖物,此事肯定会传到魔鬼那里。何不用其做个诱饵,布下天罗地,就算抓不到高米尔那鬼头,或许能捞到他手下一个半个小鱼小虾什么的,也不得而知啊……”

大华拿不定主意,望着在场的众家兄弟。大家觉得此主意可以试一下,管它成功与否,又不会缺什么少什么的。大华便派娜塔亚把阿西亚送上了神岛,聚起了人手,做好了准备。

妖女果然找她的大王魔鬼高米尔去了,把哈林被大华他们抓走的事讲与了他。魔鬼的脸一片铁青,发了一通不大不小的脾气。在他心里习惯性地总会这样想,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是可以的并天经地义的;别人不管谁是谁,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也是绝对不行的。作为一个拥有众多手下的大王,作为一个拥有数不清孩子的老祖宗,他必须阻止这种行为,必须管一管他孩子哈林的这件事。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因为他曾经对孩子们承诺过,要给他们强大有力的保护,要把他们藏在袍袖中,夹在腋窝里。这话是他当着全体手下的面说的,如果不去兑现的话,那不成了说了也白说地言而无信了吗?那不成了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地自食其言了吗?这让孩子们怎么想?这让手下又怎么想?以后谁还会听他的令?谁还会去守他的道?不管从哪个方面出发,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这事他不得不出头管一管了。于是聚起所有小妖,浩浩荡荡地向哈林的家乡而来。

走到半路,为了稳妥起见,他要去求一求外援,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海鬼与白脸狼了。高米尔叫手下先行,他倒开狐狸脚步向海域而来。

海魔与白脸狼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地魔和蜥精的伤,在深海之中,既得到了杀菌消毒又没受到任何感染地渐渐也好了。正在此时,高米尔匆匆忙忙地来到。

海魔早从地鬼的口中得知,高米尔为了自己与白脸狼的事,四处奔波游说,打心眼里有了感激。白脸狼更加地不例外,对其的成见有了一些改变。想来人在难处的时候,心是娇嫩脆弱的,是需要关心爱护的。别说为你挺身而出,就算是一两句安慰的话语,都会让人刻骨镂心,永生不能相忘。

即便如此,可有的时候,这人表现出来的关心和热情,得分清是不是出于真心的。要拨开表面的云雾,洞见到其的真实意图。表面的亲热与表面的冷酷,都说明不了什么,你断明不了哪个是真心的,哪个又是假意的。手挽着手的算是友好吗?拥抱着在一起的算是亲热吗?就算天天香着面孔睡到一处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当面甜哥蜜姐,背地挖坑落井的比比皆是;当面骂爹骂娘,暗中两肋插刀的也大有人在。那样的友情,才是真正的友情。而那样真正的友情,往往都不挂在嘴上,而是表现在实际行动中。而摆姿势,拉花架子的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谁都会。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了,看清楚了才行。

海魔欢欢喜喜地把高米尔接了进去。地魔也兴奋地表现出极少的罕见热情,不知怎样是好了地把高米尔的手,摇了又摇,喜滋滋地望着他,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感激话。事情明摆在那里,如果没有人家的私下指点,他可能到现在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黑油。这里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两个鬼头的真情流露,都是自然而真心的。

高米尔有点受宠若惊,假惺惺不好意思地说:“我又没做什么,况且也没做成什么……”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被海鬼笑着打断,并拉住了他的腕子:“不要再说,我全都知道了。这些不怪你,作为朋友,你已经仁至义尽地做得很到位了……”

地鬼还不忘凑热闹地过来问:“沙鬼那个该死的东西,近来有什么动静吗?”高米尔摇了摇头。

海鬼又跟着问了一句:“那耶和华的孩子在忙活什么鬼东西呢?”

魔鬼见问倒大华,正和她的心意,略带伤心,外加气愤地道:“他在沙道友的家乡,擒去了我的一个手下……我现在真的是乱了方寸,脑袋里乱哄哄的就像要炸开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还望两位道友帮拿个万全的主意吧!”

地魔一听,跳了起来,像被抽离地面、倒翻过来的陀螺。海魔就比他沉着冷静的多,只见他低头不语,想前想后地委决不下。高米尔见此,急忙与白脸狼说明了真实的情况。母狼火烧火燎起来,在她与地鬼的叫嚷下,几乎是把海魔架了出来。同时又带上鲨精,蜥精,凯特,道劫,一路挟风带雨地来找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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