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杨闲跟白清都两个意外的是,在报考的时候,安明选择了别地的大学,但是h大明明是本省,乃至全国最佳的几所大学之一。人人都知道报考h大才是最佳的选择,何况杨闲是h大的资深教授,而白清都也日渐站稳根基,对她都是莫大的帮助。在白清都的要求下,杨闲虽然不愿意干涉安明的决定,还是跟她谈了一次话,想看看这孩子的想法。安明的意思是,假如杨闲想让她进入h大,她会答应的,但是杨闲看出安明的意愿,她仍是想离开。最后,杨闲尊重她的抉择,并没有勉强。白清都对此毫无办法。长久以来,可以说自从认识才十一岁的安明开始,她一直都是乖巧而柔顺的,这点让杨闲都不得不佩服。所谓的的青少年的叛逆期,仿佛从没在她身上出现过。但是事实是,安明的叛逆期好像出现的晚了一点,正式出现,是从她选择报考外地大学开始。然后她干了一件让杨闲跟白清都都大掉眼镜的事。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安明不声不响地入了伍,经历了为期两年的服役生涯。她只是把这件事跟杨闲说过。为了保证白清都不会发疯,杨闲开始并没有跟白清都透露,一直到白清都借着出差的时候去了一趟z大,才知道真相。可以说白清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ldo;崩溃&rdo;的。他想象不出,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安明怎么要干这么疯狂的事,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她,能不能在严苛的磨砺跟竞争中&ldo;活&rdo;下来。除了震撼之外,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比如生气,比如伤心。安明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也没有打算告诉他。现在的她终于回来了。全须全尾,看来甚至,比之前那个小姑娘更加开朗活泼了许多。让他略觉欣慰。客厅内有些沉默,安明望着白清都微微变化的脸色,她问:&ldo;怎么了,我现在很好啊,你是不是在替我担心?&rdo;白清都走到她旁边的沙发,缓缓落座:&ldo;当初,你为什么不想留在h大?&rdo;&ldo;这里的分数多高啊,我考不上的。&rdo;她说的好像理所当然,实则只是敷衍的借口。事实是,别说她现成就有两个顶尖儿的老师,如果她真的想留h大,有杨闲跟白清都在,办法多得是。白清都看着她笑意微微的眼睛:&ldo;安明……&rdo;停了停,才继续问:&ldo;这两年……怎么样?&rdo;他几乎不想问这句,因为他早知道,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事实上是,非常的难熬。果然安明笑:&ldo;很好啊……对了,教母还去看过我两次,你怎么一次也没去呀,真是没有义气。&rdo;她简直把所有事情都简单化了。白清都叹了口气:&ldo;我……&rdo;安明不等他回答,又果断地说:&ldo;算了不提这个,我有些饿了。&rdo;白清都这才醒悟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杨闲不住家里,屋里没有任何现成能吃的,他是来带安明出去吃饭的。&ldo;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rdo;白清都压下心底千头万绪,起身。安明也笑着跳到地上:&ldo;出去吃啊,你不是也会做饭吗?&rdo;白清都这才露出一丝笑意:&ldo;怎么,想吃我做的饭?&rdo;&ldo;我先洗把脸,&rdo;安明举手朝天伸了个懒腰,露出手臂上的两道鲜明疤痕,她懒懒散散地说:&ldo;当然想啊,不过……对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有女朋友了啊……不会都结婚了吧?&rdo;白清都的目光在她臂上的疤痕上停了停,虽然看得出伤口不长,但对他而言已经够触目惊心了,不知为什么意识也有些模糊:&ldo;你说什么?&rdo;几乎没听清她说什么。安明噗嗤一笑:&ldo;没什么,我去洗脸了,你等会儿啊。&rdo;她转过身,进了卫生间。安明飞快地洗了把脸,回到卧室换了一套运动服套装,整个人朝气蓬勃,透着春天雨后的新鲜气息。白清都看着她额头上被水湿了正竖起来的一撮毛,忍不住出手给她抿了下来。他的手指沾到她的脸,刚洗过的脸颊脂粉不施,还带着嫩嫩的润泽感。他缩手转身,假装不经意问:&ldo;想吃什么?&rdo;安明笑:&ldo;我现在什么都吃,一点儿也不挑食,属于地球上最好养的那类人。&rdo;白清都把门拉开:&ldo;是吗,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鱼的。&rdo;安明耸耸鼻头:&ldo;别说鱼,现在鱼刺都能吃,眼睛不带眨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