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大!
云狼不禁有点吃惊。尽管知道姜安礼的力量在军中是过人的,但在胎息术的加持下自信足以挡得住。可是现在他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大,也许是杀人杀多了,锻炼出来的吧。尽管云狼平时也时常锻炼,可与他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姜安礼还在压下来,云狼人向后一跳,已跳开了三四步,心里不禁有了点怯意。
姜安礼嘿嘿地笑了笑,大踏步向前走来。他的气势,真的有如泰山压顶,云狼几乎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他一定还有弱点的!
云狼努力找着他身形的破绽。如果败了,不仅是这百夫长的位置保不住,李烈他们也要跟着降一级。就算为了属下这八十多个弟兄,云狼也绝不能败!
等姜安礼走过来,云狼咬了咬牙,不能等他站稳,人已扑了上去。
上一次是他进攻,这一次该轮到我云狼了。
云狼冲到姜安礼跟前,但姜安礼象没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就在云狼的刀要砍到他胸前,姜安礼忽然把手中的刀在胸前一横。两刀一碰,姜安礼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云狼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刀几乎要脱手。不等云狼变招,姜安礼那把放在胸前的刀一翻,压在了云狼的刀上,顺着刀面平推过来。
如果不弃刀,手指一定会被他削断。
云狼咬了咬牙,手上却变得快得多,右手一下松开了刀,从姜安礼那刀刃上抽出来,他的刀正用力向下压,胸前已是空门大开,云狼右手已变拳,狠狠一拳打向姜安礼的胸口。
这一拳是孤注一掷了。他的刀正平平削来,若这一拳速度慢些,他的刀先到,那这一拳便打不到他。
但他的速度还是比不过云狼,这拳的力量虽不是太大,但姜安礼胸前除了软甲,全无防备,“砰”一声,这一拳实实地打在他胸口上。他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向后退去,但那刀向胸前一挥,大概要确断云狼将要收回的右手。但云狼的右手却贴在了他的刀面上,顺着刀面向下滑落一把抓住了刚才脱手的战绝,这一些列动作的时间。战绝只下落了一掌面的距离。
这一招实在太快,大概除了姜安礼,旁人都没看清。他那些下属同时发出一声“可惜”,但这可惜声应该都是以为他自己滑了下才导致云狼脱身的,当然不会为认为是云狼一拳没打倒他而叫可惜。
姜安礼部下的话音未落,云狼右手的战绝刀已经抽回,顺势用刀尖刺向姜安礼胸口。他嘴里断喝一声,人退了一步。他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里直响,但云狼的刀却没有滞涩,已向前逼了一步。
姜安礼自己也没料到云狼这把刀如影随形,居然还在跟着他向后退,脸上也有点变色。他脚下又退后了一步,手中的刀却胡乱向上挥来。云狼右手向后一缩,手已脱开刀柄,又变成拳,在他那刀向上挥个空后,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
这一拳正打在刚才同一个地方,姜安礼再不能泰然处之了。他变招居然也变得跟得上云狼的速度,向上挥个空的那刀又向下挥来。此时云狼的右手已缩回来抓住刚才脱手的战绝,又一刀刺向他胸口,只听“啪”的一声姜安礼的刀又压在云狼的刀上。
姜安礼的下属在一边又震天般齐吼道:“好!”不等他们高兴,也不等那些人的叫声消失,云狼的右手又已弃刀,缩回,化成拳,“砰”一声,不偏不倚,第三次打在他胸口同一个地方。
这一拳姜安礼已经受不了了。云狼的力量虽不大,可他也不是铁打的,受不了在那么短时间内连吃三拳。
姜安礼人向后又退了一步,云狼的右手又伸到他的刀下,抽回了那把战绝刀,这时他下属们的那声“好”还没叫完,却突然嘎然而止。
云狼把刀用两手抱在胸前道:“姜将军真是好本领,我们不分胜负,就此罢手吧。可还请姜将军把那女子送给我。”
姜安礼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他不愿厚着脸皮说是不分胜负,可要他明说败绩,只消有人告到武侯跟前,只怕更要受到更大的处分。半天,姜安礼才道:“你的本领确实好。弟兄们,这女人就让给云将军吧。”
云狼扭头看了看她,她刚才一直都在看着我们,现在那两个士兵散去了,她靠在墙上,动也不动。此刻正是黄昏,斜阳烁金,余霞散绮,她的样子倒十分美丽动人,怪不得李烈会把她送给我。云狼不禁心头一动,收刀入鞘,向她走去,伸出了手来道:“来,跟我走吧。”
她象看见鬼一样,叫道:“别碰我!”
云狼怔了怔,只道她还有点拉不下面子,笑道:“别害怕,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她双手在墙头一按,人轻盈地跃上了城墙。她穿着大周士兵平时穿的那种长袍,倒显得姿态美妙之极。云狼正想再安慰她一句什么,但她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不,我不是你的,我是自由的!”
她喊着,人向外一跃,已象飞鸟一样向城下扑去。云狼大吃一惊,喊道:“别做傻事!”人冲了过去,却哪里还来得及?
在人们的惊呼中,她象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一般,落下十几丈高的城头,身上,犹带着夕阳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