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井基次郎很快忘记了试验场的奇妙教学,因为很快他陷入了新的烦恼中。
事情是这样的,他想要时川泽能够尽快投入新型号炸弹的研究,但医务室里的黑医不同意。
“梶井大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的伤还没有好全,更重要的是他失语症和失忆症根本没有好,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融入外界。”医生义正严词地道。
梶井基次郎无法理解:“你一个黑医,真的有必要那么负责任吗?”
医生脸色僵了,直接把梶井基次郎赶出病房:“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要为组织里所有人的健康负责,请您几个月后再过来!”
几个月?他哪有等几个月的耐心,几个月后花都凋谢了。
梶井基次郎相当不甘心,但他盯着医务室紧闭的门有没有什么办法,地下世界最不能得罪的职业其中之一就是医生,因为你总有落入他们手中的一天。
但真的这么放弃他总有点不甘心。
第二天,中原中也走进医务室的病房,两秒钟后又退了出来,疑惑又茫然地退出去看医务室的牌子。
对啊,这里是医务室,又不是实验楼,他没走错啊。
中原中也困惑地走了进去。
眼前赫然和平日里的医务室的景象大相径庭,一群同样穿着白大褂,但显然不是医生而是被抓来的倒霉研究员,在给时川泽上课。
“这个,是手机,你可以用来打电话,或者上网,来,我教你操作。”
“嗯。”
“大佬,这个公式要怎么解?”一旁的研究生助理小心翼翼递上纸张。
时川泽随手接过来,看了眼公式随手解答,放下笔问一旁的研究员:“这要怎么打字。”
“噢噢,我来教你。”
“这是在做什么?”中原中也满脸困惑。
“中原大人……”
一个幽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中原中也只觉得背后一凉,满脸惊悚地转身,只见医疗室的正派医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您来得正好,请管管梶井大人吧。”
“啊?发生什么了?”
跟在医生背后喋喋不休的梶井闻言立刻喊冤:“中原干部,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我让研究员来医务室也是为了配合时川君的治疗啊,这么做都是为了他能重新尽快融入工作环境。”
“这就是你一边让研究员给他上课一边让他给研究员上课的理由?”医生幽幽地道,“该被挂在路灯上的不是资本家,而是您啊。”
梶井完全无视了医生的谴责,理直气壮:“这都是为了时川君好嘛,失忆的人通常都会惶恐不安,有我们这些同事在帮忙,他一定能感觉到我们实验室的温暖!”
“你是恶魔吗?”医生犀利吐槽。
“好了好了,”中原中也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头疼不已地问梶井,“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您在说什么呢,”梶井目光澄澈,“这都是为了时川君……”
“啊?”
“为了我们□□能够尽快用上更多更好的武器啊!”梶井话语熟练一转。
“……”是为了你自己的柠檬炸弹吧?
中原中也十分无语:“可是这样以来其他人没法展开工作了吧。”
“哦,无所谓吧,”梶井淡薄地道,“有时候一个人能够发挥的作用比一群人还多,十个臭皮匠顶不上一个诸葛亮,这在科研界可是十分普遍的道理,而且我还留了一些人在维持实验室运转呢,不用担心啦。”
中原中也有些惊讶:“你那么看好他?”
“没错,我可以这么说,我们□□走大运了,”和时川泽相处了几天的梶井笃定,不过话语一转,“走运到说是天上掉的馅饼的地步……”
“你说什么?”梶井的声音太小中原中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