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风不是什么大病,可‘旦疼起来,却能要人命。“五十余岁的曹操,每当睁开眼睛,就会感觉有钢针在脑袋里猛扎。—个月之内,他疼晕过去好几次,实在无法处理军政要务,只好命人叫曹昂—曹丕与司马缱来榻前!
“父亲,你怎么样了?”来到榻前,看着气息奄奄的曹操,曹昂与曹丕都露出了—丝担忧。不仅仅是为了曹操的身体,也为了曹军前途。
“为父没事!”强忍着疼痛,曹操露出—个看似和蔼的笑容,可由于病痛的折磨,他的笑容却更显狰狞!
“父亲,您还是让秦军的医者来为您诊治吧!”跪在榻边,曹昂双目流泪,他知道只有秦军的医者才能救曹操!
“不!”曹操咬牙道:“老夫就算身死,也不要受刘璋的恩惠!”
“父亲,您何必为了与刘璋置气,而罔顾自己的性命?”跪在榻前,曹丕也满脸泪水。看见自幼就非常崇拜的父亲变得气息奄奄,饶是曹丕心如铁石,刨七为了—滩热水。
“我儿,不用刘璋的医者,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曹操仰天叹道:“我何尝不知长安医者的厉害,可若是总依赖他们,我们岂不是要受制于人?我现在才明白,想超过刘璋,不仅要在头脑与用人方面,在其他方面也得超过他,否则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曹丕还想再问,可他看见曹操头疼欲裂的表情,顿时心生不忍,他帮曹操揉着太阳穴,满脸悲痛的说:“父亲,您休息休息,少说会话!”
“我儿有心了!”曹操虚弱的说:“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有事要吩咐。仲达怎么还没有到?”
“启禀父亲,司马缱正在布防,这才姗姗来迟,我就派人去叫他!”曹丕站起身要走,曹操却拉住了他!
“子桓,听我—句话,千万要小心司马缱,此人并不是你们能降服的……”曹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他的手紧紧抓着曹丕的手,已经扭曲的脸上,满是焦急!
“父亲,如今形势危急,司马歙也不会有异心,您还是安心养病吧!”看着曹操痛苦的模样,曹昂十分心疼!
“不!”曹操抱着脑袋道:“既然司马懿还没有来,我便嘱咐你们—句。若寿春被破,你们立刻举家投降,无论司马鳃说什么,都不要理他!只有这样,曹家才能将血脉续存下去!”
“不!”—向很有野心的曹丕,怎么可能向刘璋投降?他咬牙切齿的说:“父亲,我要和刘璋斗到底,决不认输!”
“糊涂!”曹操道:“连为父都不是刘璋的对手,你们行么?以你们的能力,守成尚可,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与做梦何异?再加上颇具野心的司马缱,你想让曹家灭亡么?”
“我……”跪在地上,曹丕满脸迷茫,他知道曹操说的对,可他还是很不甘心!
“父亲,孩儿知道了!”曹昂倒没有什么野心,他跪在地上道:“若寿春真的守不住,我定会带着全家投降,只起……”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曹操道;“刘季玉虽然凶横,但为人还算不错。
只要你没有触犯他的命令—法规—政策,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看在为父的面子上,他还会照拂—二。总不会像司马懿,把你们斩尽杀绝!”
“父亲,若寿春城破,就让大哥出降,我随司马懿继续抵挡刘璋!若能扭转形势,我便派人将哥哥接回来。若不能扭转,也只死我—个人!”曹丕眼中闪过—道寒芒,对别人狠的人,往往对自已更狠!
“二弟,如此冒险之事,岂能由你来做?还是你带人投降,我与司马憋……”曹昂满脸焦急的想要代替曹丕,他可不想弟弟命丧黄泉。以曹昂的性格,作皇帝—大王,或许不太适合。可作为儿子—兄长,他绝对无愧干天地!
“大哥,你就别和我争了!”曹丕心中—暖,连忙打断了曹昂。虽然他—直想夺取曹昂的地位,但曹昂从没有怪过他。如今,看见哥哥愿意为自己去死,又想到自己以往的行为,他心中泛起了—丝愧疚!
“二弟,你……”见曹丕心意已决,曹昂还想再劝,却曹丕被制止了。
“大哥,对不起!”跪在地上,曹丕对着曹昂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