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气死我了,可恨的公孙小儿!”
说话之人非常生气,一手把案上的物件统统横扫落地,除了让整个房间变得一团糟,连气氛都变得非常诡异,让一旁的几个仆人都吓得不敢吭一声。
“主公息怒。”一谋士装束之人赶到那人身旁劝慰地说,并暗示这些仆人先退下。
“这教我如何息怒。如今我只据守一个小小的渤海郡,受制于韩馥这种庸才。刻下将士粮草日益缺乏,韩馥还减少我军物资供应。又好不容易等到青州那支部队到来,只是刚踏进渤海,却被公孙小儿过境袭击,我也只能困在这里看着财物粮草等尽数被掠去,这教我如何是好?如何能息怒?气煞我也!”这位怒火中烧的人正是渤海太守袁绍,他就像只被狐狸抢去口中肥肉的乌鸦那样,气得呱呱地叫。
“世事难料,公孙瓒居然行动这么迅速,但据闻他并没有先通报刘虞,而是擅自出兵,我方大可以此放出谣言离间二人,以泄主公心头之恨。”
“就算把公孙小儿与刘虞弄至水火不容,但我军的困境依然得不到解决,幽州就算再乱,我也图不了什么好处……元图,还有何妙策可助我?”袁绍着急地向那谋士问计。
“挑拨公孙瓒与刘虞之间不和,只是为日后争夺幽州作些准备而已。哈哈……袁氏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冀州的豪门氏族,主公已占其人和,而公孙瓒现正驻军冀州,其势锋芒,正为我所用之天时,纪现有一计可让主公坐稳冀州。”
“元图快说。”
“如今公孙瓒兵压冀州,我们大可编造公孙瓒欲占领冀州的趋势,以此给邺城的韩馥带来压力,再派说客并收买其身边的人从中作梗,韩馥胆小之人必然惊惧而求救于主公,以借主公抵御公孙瓒,主公便及时可索取更多兵权及粮草物资。”
“可韩馥会这样做吗?”
“韩馥乃袁氏门生,此事又与主公利益相关,必然依仗主公,如果顺利,我们可利用更多支持主公的豪族逼他交出冀州牧。”
“好,有元图在,我袁本初无忧了。还有,那几个阉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都给我灭口吧!”
“是,纪领命。”
逢纪,字元图,正是这位自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后,从洛阳一直到渤海仍然对袁绍不离不弃的谋士,谋划出这个夺取冀州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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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刚到渔阳,俺老张都喝不上一口酒,就要走了,真扫兴!”
“事关重大,我们尽快赶往公孙将军的营地。”刘备说。
“卢大人的信简上说的是否过虑了。”关羽不快不慢地说道。
“二弟,不仅老师的信简说道冀州之变,送信的白先生也分析过这件事,让我确信事情真的不会那么简单。”
“大丈夫当立于世,我看那个白先生只会苟且在乌桓人的部族里,不过是个会呈嘴舌之徒,大哥不必认真。不过那个白先生似乎有点面善……哦,与公孙将军有六分相似,只是没有那种霸者之气。”
刘备听到关羽的话,不禁又想起卢植别院的厢房内关羽离席的那一幕。
然而刘备心中早已认定白楚峰是个人才,如果有机会还得拉拢一下,只是白楚峰似乎更愿意留在乌桓的部落里和自己的小师妹过些太平的日子,小师妹与他又有些什么关系呢?
“目前我们也要有所防范,尽快报告伯珪兄,商议下一步。”刘备低沉地说道,但没有告诉关羽自己十五年前求学于卢植时,见过的赫兰玉的父亲,不管跟白楚峰还是跟公孙瓒也有相似之处,自己还在猜想白楚峰、公孙瓒以及赫兰玉父亲之间的关系。
“若袁绍真有异动,趁其未坐稳冀州,我们便挥军攻下渤海,甚至整个冀州都攻下来。”关羽说道。
“如今董卓乱纪,我们的意愿则是让汉室中兴,若出师无名,随意攻伐州郡则无视汉法,那我们与董卓有何不同。而且袁绍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打败的,不能妄动。”刘备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