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出什么事了?”紧随其后的孔泽一头雾水
“但愿没有出事”无心多作解释,裘靖只希望刚刚划过的那道不祥预感只是错觉。
离开酒吧伸手截住一辆的士,打开车门正待进去,却被身旁的家伙抢先一步,来不及赶人只得快速钻进车厢。
“师傅,青茂别苑,请快点”
裘靖相当懊恼自己因为喝酒将车停在了公司,此刻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飞抵家中。
“哥们!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接了通电话吗!搞的一副家里失火的样子”
孔泽被好友这一番莫名的举动弄的满头问号。
“没什么!等我到家再说。”没有心思给好友解惑,只紧锁着眉头死死盯着汽车前方的行驶路面,忽而想起什么,匆忙掏出手机拨打那个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
深感自讨没趣的某人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闭目靠向椅背。
20分钟后两人回到裘家,此时早已过了深夜12点,推开大门,厅里如同往常那样亮着一盏晕黄的壁灯,裘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上房间。然而屋里漆黑一片,“啪”的打开卧室的吊灯,一室清冷,干净整洁的床铺一如早上出门时的那样。
心仿佛一下坠入冰冷的海水里,在近40度的盛夏里,裘靖却觉得一波一波的寒意正浸透着他的身体。攥紧的拳头重重朝墙壁泄愤般的砸下去,还未等疼痛传来便迅速转身飞一般的冲下楼,推开大门向小区门口奔去。
正斜斜躺倒在沙发昏昏欲睡的孔泽被眼前飞速闪过的人影惊醒,看着大敞的房门,忍不住抱怨着:“这是火烧眉毛了吗?”旋即无奈起身朝着前方那道奔跑的身影追了上去。
“快,立刻给我找下今晚10点半到11点半之间的监控录像”裘靖气喘吁吁的冲进保安室,焦急万分的喊道。
正在室内值班的年轻保安冷不丁被这大半夜冲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者后,不及多想连忙按照要求调出这一时间段的监控录像。
黑白屏的显示器上,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离小区大门100米开外的位置,裘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年今言与矜涵,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分开了,此时时间显示正是10点45分,然而年的车子刚刚驶离,矜涵也还未走到大门处,约莫是电话响了,她抓着手机好像犹豫了半响,但最终应该还是对电话那头的人屈服了,于是朝远处的一辆车走去,可是当她靠近车门时,里面竟伸出了一只手,接着人影一闪便被拽了上去,“啪”车门迅速关闭,车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消失在画面里。
“砰”
裘靖愤怒的一拳砸在显示器上。转身五指收拢狠狠揪住保安的衣领怒吼着“该死的,你们的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就这么让人在你们眼皮子下面被掳走?”
年轻的小保安正吓的瑟瑟发抖之际,急急赶到的孔泽刚好看到矜涵被拽上车后,房车疾驰而去的一幕,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眼见好友此时显然已情绪失控,慌忙上前劝阻。
好不容易挣脱被威胁的命运,年轻的保安忙不迭的为自己解释道“裘……裘夫人是自己主动走向那辆汽车的,这一点说明是她认识的朋友啊。我,我怎么能随便上去盘查呢?尤其看起来并没有强迫的情况发生啊!”
战战兢兢的说完后,就连忙躲到室内一角瞪着惊恐的双眼,不敢再出一声。
握紧的拳头止不住颤抖着,裘靖拼命的压抑住泛滥全身的惧意,这一刻似乎有什么被击穿了般,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如此重要了吗?然而此刻她在哪里?那个伸手掳走她的人是谁?
“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裘靖忙乱的接起
“裘总!我是年今言,我刚刚派人查了里德所住的酒店,录像显示他应该是今晚10点多离开的酒店,房间里他的随身保镖被注射了大剂量麻醉剂,还有他临时委托客服部帮他定了三张飞往英国的机票,另外你最好赶快联系人查一下车牌号为A64485的黑色GMC房车,我现在立刻去机场核实他们所定航班的名单里是否有矜涵的名字。先这样,回头联系……”
电话一端,年今言语带焦急却仍条理清晰的将目前自己所获知的情况一一道明,正待挂掉电话驱车赶往机场,却被彼端扬声制止。
“等下!哪个里德?你是说里德—布莱恩?他为什么要绑架矜涵?”裘靖此刻急切的想要理清眼下的情况。
“裘总,现在没有时间向你解释里德—布莱尔这个人,总之他是个患有严重偏执狂的疯子,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矜涵,一旦她上了飞机抵达英国,再想要救人就非常困难了。”
年今言忍耐着焦灼的心情,简单的解释后,利落的挂掉电话,示意默克立刻开往机场。
“靖,难道嫂子真的被人绑架了?这怎么可能现在怎么办?知道是谁吗?”
从刚刚的监控视频、到方才的这通电话,孔泽迅速连贯起了事情的真相,此时也难抑焦急的心情连声询问道。
“看起来就是这样!”
狠狠的抹了把脸,裘靖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那个人还在等你去救她,不可以慌张,绝对不可以。
快速的掏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方局吗?我是裘靖。不好意思,这么迟还叨扰你!对,对,确实有紧急的事情……是这样的……嗯!好的麻烦你了,回头联系,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