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背对着他。
我生怕把他的腿坐疼了,也不敢乱动。
他的双手从我身后伸到琴键上,开始弹琴。
弹的,是以前他教过我的曲子。
然后,他换了一曲。
生日快乐歌。
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江汓怎么会弹这样的曲子。
第二遍的时候,他跟我说:“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一台古老的留声机,放着一首前苏联风的歌曲,里面还有杂音,却是另一番风味。
此刻,我便是这样的感觉。
黑白电视的屏幕闪着杂乱而繁多的雪花,我是被盖住的泡沫剧配角。
“二十岁……”
他双手抱在我腰上,吻着我散在后背的头发。
二十岁了。
代表什么?
十年?
我跟江汓纠缠十年。
从十岁,到二十岁。
我把什么都给了他,他为我折了腿。
却记得我重要的日子。
“长大了……”
一句话,词句平淡,他嗓音,低低哑哑。
留声机的音质,比不上他。
“想你。”他吻着我的耳垂,“想见你,想睡你……”
后背立马挺直,我最怕他这样。
况且,他还坐在轮椅上。
“你不要乱来,江汓……”
我哪里知道,他把我绑着过来,是给我过生日的。
很感动,况且我爱他,所以更心动。
难以自持的心动。
他放过我的耳朵,也松开我。
“去桌边。”
“恩。”我下地,绕到轮椅后面,推着他慢慢走到桌边。
才注意到这张方形桌子,他让我坐他旁边。
我心疼他。
年纪轻轻,折了腿。
“你的腿……”
我盯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