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完事儿了,傅瑶那女人,简直是恶鬼投胎!怎么能有这么厉害的女人!”陈家尧端起钟楚楚泡的水一饮而尽,“拿药,是她自己让林菀弄杯子里的,项链也是她让林菀……”
我和钟楚楚对视一眼,只听到他继续说:“她是吃定了然哥拿她没办法,就算事情败露,然哥也不会怪她。谁让……然哥是被她一手带大的。”
“摆明了她是在碰运气,坑到你了,你就进监狱,下毒可不是什么好的罪名!”
我现在才开始后怕,心里一阵一阵揪得难受。
我这点小聪明,跟傅瑶比还差得老远。
“现在他们怎样?”钟楚楚把茶水递给我一杯。
半口茶喝下去,胃里热起来。
身在屋内,不知外面天地。
但愿蒋蔚然不会被那两个老江湖为难。
“刚才我送傅瑶去医院,你是不知道,医生给她洗胃的时候,那叫一个嫌弃。”
闹了半天,是陈家尧带明傅瑶去的医院。
蒋蔚然足够紧张他姐。
我放下杯子:“我去洗手间!”
现在只想清静。
沉寂了那么多年,突然面对这么多事情,就算我再强大,也架不住接二连三的兵败如山倒。
况且,他们都是山,我是小卒。
我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绕到后面的走廊,在走廊尽头,靠在墙上。
有的人心里压抑习惯抽烟,有的人压抑习惯喝酒。
我偏偏烟酒不爱。
所以,我只能靠新鲜空气,只能靠自我调节。
但偏偏,有人不让我安静。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不敢抬头。
“抬头!”他知道我知道他来了。
我想起丢失的东西:“我正要找你,我的枪,我的手串,是你拿走了么?”
江汓薄唇微张,他一字字咬得并不清晰。
他说:“你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些?”
“对,还有那三把钥匙!”我咽了咽唾沫,“还给我!”
不明白为什么江汓的神色缓和不少,但眼神仍然严肃而认真,似有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我们没有见过面。
他朝我伸手:“过来我抱,有没有重?”
我身后是墙,没有退路。
“瘦了。”我直接回答他。
可是他朝前走来,手按在我腰上:“空口无凭,抱一下才知道。”
还没征得我点头,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便一用力,另一只手迅速放在我脚弯下面,往上一抬,把我抱起。
因为人的惯性,也因为我我对他的习惯。
所以,我搂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