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了解我?”
邵胜对上戈枚那双明亮的眼睛。
“嗯。”
几天的相处下来。
戈玫感觉,邵胜还是个三观正常的男人。
虽然以前,他在那些事儿上面粗暴了一些。
但也过去了,他给她的感觉,也不是不可变通的。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
两张床隔得不远,大概有一米。
邵胜看着戈玫,认真地说,“我十八岁就从了军,先是跟着队里四处跑,一边训练一边学习,后来成了工程兵。”
“有一次在石油基地,油井塌方,我被压在了下面……搜寻队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以为我牺牲了,就通报了家属。但没有想到,我活了下来。”
“你知道在井底下,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是为了什么坚持下来吗?”
总归不是她戈玫。
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三个崽吧。”
“是的,就是他们,我是他们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当知道你想要卷钱,抛弃孩子们离开时,我就在反省自己,当时老领导批评了我,教育了我,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新机会,让我彻底退下来,回到家乡,回到你们的身边。”
“所以我想要弥补,想要教养好孩子们,和你重新开始。”
邵胜说得非常的认真,像是在做报告似的。
铿锵有力,一丝不苟。
戈玫被他的认真劲给打动了。
但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知道了。”
没了?
邵胜看着这个和他一样,话不太多的小媳妇。
竟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倏尔,他又从床板上站起了身。
只要对方有什么动静,戈玫就绷不住的紧张。
邵胜再次来到戈玫的床前,慢慢下蹲。
戈玫下意识往里面靠了靠。
哪知蛋娃在睡梦中突然蹬了她一脚。
那一脚不偏不倚,踢到了戈枚敏感的腰上。
她的身体一个激灵,向外歪了下来。
邵胜担心他滚下床,本能地一伸手,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