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出来的蛋糕,其实要放进冰箱里再冷藏几个小时,口感会更好,不过白袖显然等不了这么久。
谢松原把另一份完好的草莓奶油蛋糕放进了冰箱里,打算等到时间了就给乔其端上去。
他自己也尝了口蛋糕。刚做出来没多久的奶油新鲜又甜美,带着浓郁不腻的奶香。草莓则多汁酸甜,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
“你吃吧。”谢松原将蛋糕推到白袖面前,顺便示意性地点了点自己嘴唇上同样的位置,说,“你这里有奶油。”
白袖这才后知后觉地舔舔嘴唇,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搞得他跟小孩似的。
他们早上出来得早,没吃太多东西。谢松原眼见这个豪华厨房里有那么多在外边买不到的珍贵材料,也一点都不打算客气。
什么叫做薅资本主义羊毛?薅羊毛就是乔家这头羊有那——么大,谢松原薅到了只是其中一根。
没什么好有心理负担的,谢松原知道,他们不会介意。
因此虽然乔其并没有说他想吃,谢松原还是耗费了一点时间,额外又做了两盘烤曲奇。
曲奇做完,还有点时间,谢松原干脆又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两个饭盒那么大的冰淇淋。冰淇淋里面撒了切好的草莓碎,口感很独特。
冰淇淋做完……没多久,乔其就醒了。谢松原前脚把冰淇淋盖上盖子,放进冷冻柜,管家就已经带着人来接他们上二楼。
刚刚醒来的乔其睡眼惺忪,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问:“他们人呢?”
这是在问谢松原和白袖来了没有。
吴叔在旁边道:“已经来了,少爷。”
乔其仿佛终于放心下来,“嗯”了一声,暂时没再说话。
二人走进房间的时候,乔其正坐在床上,脖子上系着一个巨大的口水巾,旁边有女性的保姆在给他洗脸刷牙。
乔其乖顺又沉默地张开嘴,手下在旁边拉开了窗帘,外边的天光打在他年轻稚嫩的面庞上,衬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谢松原和白袖就这样端着蛋糕和曲奇饼干,在旁边看着他洗漱完毕。
然后乔其从床边站起来,去房间内的卫生间里解手。
谢松原惊讶地挑了挑眉:“原来你能走路?”
那他还让保姆伺候他干什么?
乔其淡淡地瞥了谢松原一眼,在手下的搀扶中重新躺回床上:“我当然可以。只不过每次打完抗生素后,我都浑身无力。自己懒得做的事情,我就会让保姆代劳。好了,把蛋糕拿过来吧。”
乔其用眼神示意管家退下:“我有事会叫你的,吴叔。”
吴叔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好的,少爷,江医生到了之后,我会再来提醒你。顺便一提,老爷等会儿也会来看你的。”
乔其皱着眉挥了挥手:“知道了。”
吴叔转身退了出去。
乔其转头看向谢松原给他端到面前小桌板上的草莓蛋糕,还有一碟在小碟子里摆放好的原味曲奇,语气不算太好:“这是什么?我没说要吃这个。”
“因为你们家的食材太多了,所以没忍住,多做了点其他的东西。”谢松原口吻轻松道,“当然,主要是我和我的猫想吃,顺便端过来给你尝尝,感谢你们家让我又有了接触现代高科技厨房的机会。”
乔其轻哂一声,脸上露出一些少年人特有的讥讽:“随你便。”
他拿起桌上的叉子,开始吃谢松原给他做的蛋糕。
可能是因为体弱,少年手抖的幅度非常的大。乔其抿了抿嘴,努力想要稳住自己的颤抖的手掌,却只能让它动得更加厉害。
谢松原坐在床边,端详着乔其的动作,轻声道:“你看起来和你爸爸关系不太好。”
乔其不以为意地嗤道:“如果你有一个当你已经病得快不行了,还坚持不顾你的意愿,要在家里举办宴会的父亲,你会和他关系好吗?对外宣称我的病已经快好了,邀请其他势力的人上门来参加晚宴,鬼都知道他藏着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