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会儿了,还去哪儿啊?”
“啊?不去哪儿啊!”齐妙下意识地回答。
小婵用手摸了她脸蛋儿一下,然后看着她说:
“不去哪儿你擦什么粉啊!”
“我忘了,顺手一擦呗。”齐妙随口找着理由,拿剪刀来到蜡烛前剪着蜡花。
小婵也没再追问,把外屋地的水倒掉,然后进屋看着她,说:
“今儿早点儿睡。明儿不是说要出去转转吗?明儿咱们去县里吧,我想买点棉花跟锦布,给蛋蛋多做几条棉裤。”
齐妙听了“嗯”了一嘴,算是答应。
送走了小婵,小妮子倒也安分,就在炕上敲着二郎腿躺着,嘴里哼着小曲儿。
不敢睡,怕一睡睡过头了。
歇了有一会儿起身,把炕桌放上,继续写着针法跟功效。
武先生跟她学,她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教。
况且,有些东西还得自己去悟。
她现在有个伟大的想法,那边是把银针的针法,跟《齐家医书》在这个异世发扬光大。
爷爷当年没有实现的愿望,她在这个异世,倒是可以有机会实现。
等过段日子不忙了,就把她打小背的《齐家医书》写出来,也留给后人瞻仰。
哈哈……
弄不好,她也能成为名人,名垂青史,让所有人都崇拜。
艾玛,膨胀了,膨胀了!
亥时二刻,夜深人静。
齐妙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左右屋内全都熄了灯。
唯有门口挂着的灯笼,偶尔风吹过来,随风摇曳。
估计也没有多少蜡头了,看着光亮就能看出来。
顶多她回来的时候还能亮着,不过也够呛。
来到这个地方一年半,学会了两个本事。
一,看天知道是什么时辰。
二,看火光的程度,判断蜡烛能烧多久。
种地略懂,秋收知道皮毛。
往后,得学到更多,不然受憋。
齐妙深吸一口气,背着小筐,拿着小巴锄,胸揪揪的朝树林里走。
胸揪揪,不是雄赳赳。
她怂,害怕!
第一次一个人去那边,这心多少有些慌。
就算是个无神论者,大半夜独自一人去坟地旁也够受。
手里提着灯笼,哼着小曲给自己壮胆。
艾玛,想是一回事儿,这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真害怕!
黑暗,让她有无限的遐想。
吸了吸鼻子,小妮子不敢回头,用手在头上摩挲了三下。
记得爷爷曾经说过,人的双肩还有头顶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