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可是十五岁之时就参军了!
“那也还小。”周储啧啧了两声,不过他倒真看不出他年龄,军中将领除却钟将军,大多数年纪都在三十往上,驰骋沙场多年,各个身强力。在一众身材高大魁梧的将领之中,钟延玉实在显得尤为瘦弱,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白的,和古铜色的他们形成鲜明对比。冠的少年也不为过-
“吁一一”他拉了一下骏马,突然,心里起了坏心思,戚。”前去路上,若有敌军,他杀几个人定让这玉宴吓破胆,看他还敢在军中待指不定连夜逃回去老家!钟延玉不想与他扯嘴皮子,拿过来旁侧士兵手上的弓箭和箭矢,翻身上了另一匹黑马,眼神凌厉,“不必了。"副将也领着队伍过来了,看到了钟延玉之时,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对周储劝说道:“玉副将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又是个文官,周将军还是别为难他了吧。”周储觑了他一眼,周储这声音很大,钟延玉没法装作不知道。
“是我担心钟将军,所以跟过去看看,后果自会负责!”他抬头立即说道,这番话倒是让副将无奈了。只好上了路,从这到横岭,快步过去也要半个时辰。果不其然,他们赶到之时,钟延清的队伍还在和蛮夷精兵作战!
“砰!”钟延清的身上沾了血,虎口发痛,他未曾想这群敌军在这里埋伏,早等着他们呢!也怪他大意,只带了些士兵过来打探,此处山谷,四面环山,他们必须寻个突破口冲出去。正想着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呐喊,周围的士兵也少了些。他抬眸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阿玉!你快躲起来!“周储这个混账干什么吃的!把阿玉带到这危险的地方!若是延玉出了半点危险,定要让他们好看!玉不是没有见过血,也曾领兵剿匪,但没有这般血淋淋的惨象,他看到这山谷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反胃想吐。
他打量了四处的地势,又看了看山顶处,顿时有了主意,周储领着队伍的大部分人去营救了,这人嘴硬心软,说不顾及他,实际上未将他带进战斗圈,还留下十个人护他。
“玉副将,周将军说让您待在此地一一”几个士兵斩杀了过来的零星敌军,不太赞同。钟延玉突然眼眸犀利,把三支利箭搭在箭台上,猛地拉弓。
“嗖!”不远处,准备偷袭钟延清的三个敌兵被准确射中要害点一一随后,他又拿出利箭,转动了个方向,射死了周储身后的敌军。周储朝对面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到不少死去的敌军身上,微微眯起来眼眸,心想着这玉宴竟然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你们既然留下,便要听从我的安排,”钟延玉不欲与他们废话,眼眸震慑着几人,“我是副将,军令如山,上山!”西南缺口已经打开,他们顺势上去,马匹不易上山,钟延玉索性跳了下来。而高处,一个黑衣男人目睹了全过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眼眸沉了下来,
今日他必须要让钟延清死在此处,瞄准,射击-几乎是对危险的本能,钟延玉立即趴了下来。破空之声传来,利剑划破他的一缕墨发,随后深深扎在了树木上。士兵立马警觉起来,将钟延玉护在中心,“保护好玉副将!”钟延玉眼眸冷冷地看向东北方向,那里肯定埋伏了敌军,这恐怕一开始就是个计谋。
“我们快点上去,占领高处。”他有了防备,立即说道,众人虽然不明,但也听从了他的话,来到了山顶。底下还有朝他们追来的敌军,钟延玉看着山上几块大石头,立即让士兵推了下去。对面,路撒罗看着自己士兵被山石碾压死伤,骂了一句,“乌雷诺是个傻子吗!都让他们到达山顶了,还不知道撤退!
“乌雷将军撤退不了这么快,他也有些急躁冒进了,在半山腰之时,就应该撤出西南角了。”另一位将军也拧起眉头。
“今日怕是杀不了钟延清了!”路撒罗气恼地拍了拍地面,那张深邃方正的面孔上充斥着怒火,显得扭曲可怖。
“可惜了我们这么多的精兵!”钟延清入山谷,加上动作要小,他们本身就没法带多少人,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如今前功尽弃,都栽在了横岭!想想都让人气愤!钟延玉占据了高点,立即拿出来弓箭,寻找目标,破空之声频繁响起,几乎是百发百中。而那些敌军察觉西南方有弓箭手,每每防备,可他们一旦想过来害自己,钟延玉便勒令士兵推下巨石。一时之间,敌军竟然沦为了人肉靶子。
“撤退!”路撒罗怒气冲冲地说道,恨恨地看着西南方向,这个人可千万别落到自己的手上。如若不然,自己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钟延玉占据上风,几乎是每一箭射出,就有一个敌兵死在了他的箭下,让旁侧跟随他的士兵刮目相看。虽然也有练习箭术,但这么远的距离,敌兵还有了防备,他们根本就没射中几人
“玉副将好厉害!”一个士兵眼神亮晶晶地看向目光锐利的钟延清。对方认真专注的样子,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心想青年也不是没有实力的人嘛,军中那些谣言也太过夸张了。很快,敌军撤退,多数被歼灭,山谷中只留下哀鸿遍野,一片硝烟。钟延玉收起来弓箭,冷声说道:五名士兵巡逻周边,看看有没有存活的士兵,剩下的随本将下去会合。”他身着轻便将服,除却脸上黑色铁面具,皮肤却是极白的,在一群士兵当中格外显眼。钟延清看到人,恨不得拉过来好好打一顿,事情缘由他都听周储说了,阿玉怎么就这般不安分战场可不是儿戏,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土匪窝可不一样!
“大哥
”钟延王对上男人的视线,顿时有些心虚了,乖巧地低下头,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就是担心你,才过来的周储怎么感觉钟延清对玉宴的管教太过了呢,若不是钟延玉有喉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钟延清他媳妇呢。
“下次不准乱来!“钟延清绷着个脸,拉过来人,别看钟延玉如今乖顺的模样,可他心里知道这弟弟表面柔顺,下次还敢!
“表哥,我知道了”钟延玉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眼神可怜巴巴的。
算了,留下些士兵打扫战场,今日巡逻打探的士兵增加一倍,这敌军真是胆肥了,在我们的地盘上也敢乱来!”清拉住人的手,转头朝周储命令。周储对此没有意见,不过他的视线在钟延清和钟延玉的身上转了一圈,心想着表兄弟的关系都这么好的吗他如今都三十好几了,也不是没表弟,不过那几个表弟可是被他从小打到大的,一个两个都不安生的主。处理完了这些,一行人也就驾着马车回去了,因为骏马也死了几匹,在路上兄弟两人同乘一匹马。钟延玉检查了一番自家大哥,见他身上只是小伤,才松了口气。
“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待会儿回去帐篷,我给你肩膀上药。”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了男人用绷带绑住的伤口上。钟延清闻言,微微点头。阿玉还挺关心他的,一行人又遇上了正赶过来的军队。
"钟元帅见你们久出未归,特意让我们领人来寻将军们。”一名将军汇报。钟延清打发了人,“现下已经无事了,领兵回去吧。”
夕阳西下,钟延玉整理好了钟延清的伤口,端出盆血水去倒掉。他素来爱干净,可今日又是射箭又是爬坡,泥地都滚了几轮,身上汗臭味混杂着鲜血味,他见着这条小河便起了洗澡的心思。正好眼下无人一一他迅速脱掉了将服下水,朝下游去。而河流的另一面,周储正被几个兄弟拉着一同去洗簌。
“一个月了,好不容易今晚得个闲,可得好好洗一洗。”一位副将大大咧咧地说道。周储轻哼一声,“在军中哪有这么多讲究,保家卫国才是正事,我从军之时,听到人声,钟延玉本能躲避,心中咯噔一声,好家伙,怎么就撞上这几人了呢。他如今脸上可没戴面具,也不知道这几人见过他吗不会认出自己吧他看了看四处,沉下身子,躲到了片芦苇后面,可他衣服还在岸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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