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双手,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后深深抽了两口,他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霓虹叹道:“你走吧!你不配做品超的老婆,也不配做小毅的母亲,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他的眼眶中,晶莹的泪花浮现,跺了跺脚,他在门旁的石墩上坐下,幽幽叹道:“二十年了,我都忘记品超那孩子,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了,也不记得小毅自小,被多少人骂过没娘的野孩子。”
霓虹跪倒在地上,听着张启贵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割在她的心上,把她那颗心割得的血淋淋的。如同潮水般的痛苦,让她身躯颤抖起来,牙齿咬破下唇而溢出血丝,她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一旁的几名青年,听出了霓虹的身份,其中一名青年带着不爽神色,哼哼道:“你就是小毅他娘啊?真不是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不要自己的儿子,亏小毅这么多年,钱包里一直还放着你的照片。”
另外一名青年也点头怒气冲冲的说道:“就是就是,就是因为小毅家里穷,拿不出彩礼,被她妈拉着跑到家里来退婚羞辱的王小秋,小毅以前那么喜欢她,钱包里都没放她的照片,真不明白小毅干嘛还惦记着你,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人家的母亲。”
什么?
霓虹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几位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
拿不出彩礼?
被人家跑到家里来退婚?羞辱?
儿子的钱包里,是……是自己的照片?
霓虹的心在滴血,悲愤和后悔如同毒蛇般撕咬着她的心,让她疼痛的难以呼吸,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洁白的面孔滑落,打湿衣襟,滴落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体内絮乱的气息,让她顷刻间出现内伤。
“吐……吐血了?你没事吧?”
几名青年面色大变,纷纷蹲在霓虹身边,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问道。
张启贵猛然间站起,看着霓虹惨淡的面色,还有那口她喷出来的鲜血,满腔的怒火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你起来吧!”
张启贵深深一叹说道。
霓虹满脸悲苦的摇了摇头,颤声问道:“四叔,您骂得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告诉我,他们在哪?”
张启贵叹道:“品超跟着莫老头走了,说是外出治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霓虹豁然间站起,那双眼神瞪得滚圆,双拳紧紧攥起,带着满脸的紧张,急促问道:“四叔,品超他……他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张启贵摇头苦笑道:“不知道,他看上去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他却给我打了招呼,说是出去看病,让我平时帮忙看着家。”
霓虹深吸一口气,问道:“小毅呢?小毅他去哪了?”
一旁的其中一名青年,开口说道:“去京南市读书了,好像读什么医学院之类的,这些年,他一直跟着莫爷爷学习中医。”
读书?
京南市的医学院?
霓虹心底暗暗一震,随即抓出手机,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拨通一组号码后,沉声说道:“陈睿,给我调查京南市所有的医学院……不,给我调查京南市所有的学校,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叫张毅的学生,身份证上的资料应该是xxxx……”
“是,老板!”
手机里,传来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
霓虹挂掉电话,这才看向张启贵说道:“四叔,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这些年品超和小毅的事情?”
张启贵虽然心中的怒火已经消失,但他依旧不怎么待见霓虹,所以寒着脸说道:“你要是想知道,以后问他们,我还有事。你们几个,赶紧的给我滚蛋,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到处晃荡,你们要是有小毅一半,恐怕你们爹娘都该烧高香了!”
说完!
他把手中的枝条丢在地上,背着手朝着远处走去。
几名青年相视一眼,纷纷露出苦笑神色,也没和霓虹打招呼,便勾肩搭背朝着远处走去。
ps:
新的一周,求各种票!